大家都在那裡點頭;吉香笑著說道:“要讓咱們的家丁都知道這些事;他們吃飽穿暖的;就該知道自己在享福;那天還有人埋怨訓練累。”
“那就應該訓練加倍;按照大哥的法子訓的!越多;用起來就越順手。”酒到酣暢處;連董冰峰這種沉默寡言的都願意說話。
那邊陳晃把手裡的筷子朝桌面上一丟;笑著問道:“冰峰;聽說你弓箭上很了不得;你們衛所出身的就是不一樣;我家這邊刀術什麼的還可以;弓箭之類的只能說會;準頭之類的就求不上了”
說到這個話題;董冰峰很自豪的挺起胸膛說道:“步射七十步;十箭裡八中紅心;騎射二十步;十箭六中靶”
聽到董冰峰的話;陳晃和王兆靖臉上都出驚訝的神情;其他人倒是懵懂;步行站定射箭;身形穩定;射的遠;射的準;所以講究個射中紅心;而騎射顛簸;又是短時遭遇;要求即刻開弓射箭;能射中靶子就不錯。
不懂的不知道其中門道;懂的卻覺得了不起;王兆靖點頭說道:“這等射術;我只見過禁軍和京營精銳才有;沒想到冰峰也有這樣的本領;了不起。“
陳晃也開口說道:“既然有這本事;就應該帶著弓箭出入;咱們練武的就應該兵器常在手邊;拿著摸索著;不然就生疏了;趙進你說是不是?”
說了句之後;邊上趙進卻沒反應;陳晃詫異的看過去;發現趙進正吃力的睜開眼睛;迷迷糊糊的笑著說道:“冰峰射術這麼了不起;明天我帶小蘭去看看。”
大家剛要接話;卻覺得不對;“小蘭”;木淑蘭離開徐州已經大半年了;趙進這的確是喝太多了。
這一年來;趙進做事殺伐果斷;言談舉止莊重肅穆;難得有這樣迷糊的時候;大家先是一愣;隨即鬨笑;不過笑了兩聲;卻又覺得有些笑不出。
正在這時候;趙進撐著桌子站了起來;大著舌頭說道:“天色不早;我要快點回去;要不然爹孃還要念叨;小蘭也不願意了。”
說了兩句;剛邁出一步;身子就朝著邊上軟下來;陳晃急忙伸手去託;可他也喝多了;動作慢了半拍;人倒是抓住;卻連帶著自己摔倒地上。
眾人鬧哄哄的急忙過來;卻看到趙進已經呼呼大睡;王兆靖擺擺手說道:“今晚大家都不要回去了;就在這裡休息。”
現在大家都是醉醺醺的狀態;又有這麼多銀子在身邊;走夜路肯定不方便;而且酒坊也需要人來看守。
這屋子本身就有臥房;大家扶著趙進上了炕;把這邊安頓好;又隨便扯了一條被子把外面的銀箱蓋上;然後才各自找尋住處;如今的飄香酒坊就是個小型的城中之城;各項設施都完備的很。
趙進渾身徹底放鬆下來;被火炕的熱氣烘著;陷入了沉睡之中;上半夜睡的極沉;下半夜醒了一次;也不知道誰泡了壺茶放在炕櫃上;一摸還有些溫;趙進口中於渴;不管不顧的喝了幾口;轉身又回去睡。
酒勁在這個時候發揮笑容;趙進迷迷糊糊的做了很多夢。
畢竟是臨近除夕;昨夜又是小年;趙進第二天是被鞭炮聲驚醒的;飄香酒坊生意這麼紅火;鞭炮上也捨得花錢。
趙進醒來後發了會呆;他覺得自己做了不少夢;但唯一能記住的就是去二叔那個院子練武;在夢裡;二叔趙振興還活著;白髮和皺紋都多了不少;督促趙進練武的時候也不像從前那麼嚴厲;反而很溫和;在夢裡恍恍惚惚的;趙進也不記得自家二叔已經逝去;笑著說自己這一年多做的事情;二叔趙振興還叮囑了句“練武不能停;這是你的根子。”
回想夢境;趙進心中百感交集;他隱約記得;在睡覺之前好像還有些別的事;卻怎麼想也想不起來。
這時卻聽到吉香在外面吆喝;詢問趙進醒了沒有;趙進回答之後就開始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