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想要打贏?以他們在官場上的關係,以他的財勢,恐怕現在早就是一鎮總兵了。
那邊巡撫趙彥說得正高興,卻看到對方几人神情淡然,甚至連交換眼神的表情都沒有,邊上的崔文升嘆了口氣,趙彥自然知道自己這條件對方沒有動心,趙彥愣了愣,開口說道:“這可是總兵官,要加都督銜頭的,沒有一二品的品級可做不到,這可是咱們大明最頂級的武將”
對方依舊無動於衷,崔文升咳嗽了聲,趙彥這次沒有掩飾的轉頭,詫異的看看崔太監,崔文升遲疑了下,也是說道:“應該不止這一條路,趙大人說出來,讓徐州各位參詳下。”
趙彥眉頭皺起,崔太監這個態度立場實在太古怪了些,到底是站在朝廷一邊,還是站在這徐州賊一邊,不過誰能想到,剛開始談就陷入僵局,虧得自家一開始就拿出了最高的條件,趙彥沉吟片刻,又是開口說道:“各位或許故土難離,若在這徐州之地,那就只有個參將格了,朝廷最多給一個參將,兩個遊擊和一個都司一個守備,其他自行委派,兵馬也不能超過五千。”
徐州是天下樞紐要地,佔據這邊,等於將南北直隸攔腰截斷,隨時可以干預漕運,所以朝廷既不想答應在這邊,也不願意給太多的編制,不過,這都只是朝廷的一廂情願。
前任兵部尚書,現任鳳陽巡撫,招安徐州大使趙彥看到自己說完這些之後,對方依舊是無動於衷的模樣,沒有對視交換眼神,沒有私下交談,還是這麼淡然看著自己,難道對這個條件還是不滿意?趙彥眉頭皺起,內閣六部給他的條件裡,這兩條就是最高的了,甚至這兩條即便這邊談定,京城那邊都未必會答應,怎麼根本沒辦法打動對方?
那麼接下來還怎麼談,其餘的條件更加苛刻,兵部那邊拿出的招安方略,只給徐州賊六個守備的銜頭,還不能駐紮在一處,還要點檢兵馬,最起碼要將徐州賊這邊裁撤掉九成,甚至還有人捎信過來,讓他和徐州賊談條件,要把對方經營各處的產業拿一部分過來,如果對方識趣,那就可以將條件放寬鬆,甚至趙彥自己的將來都可以商榷。
這些都是異想天開,坐在京城拍腦袋琢磨出來的,這次針對徐州賊的會剿,身為兵部尚書的趙彥參與很多,他當然明白對方是什麼實力,自河間府沿著運河入山東,一路來到徐州,更印證了這一點,對方怎麼會巴結著朝廷,怎麼會將自己的產業送出來,真是天大的笑話。
朝中諸公都覺得這次雖然是朝廷被迫招安,但這是給了徐州賊好大的體面,徐州賊就該感激涕零,從此進入正途受人拿捏,可這麼怎麼可能?
從一開始照面,巡撫趙彥就知道要從最高處開始了,哪怕答應些不切實際的都要答應,不然非得崩掉,可沒想到這幾個看著不合實際的,對方理都懶得理,那他們到底要做什麼?朝廷這邊要招安,你們立刻按兵不動,這難道不是誠意的默契嗎?難道在這個時候還有反覆?或者在當時按兵不動甚至後撤是因為別的?
巡撫趙彥在這邊千迴百轉的琢磨,那邊崔文升卻漠然開口了:“趙公子,諸位,剛才趙大人已經說了朝廷的意思,既然要談,那就是雙方都要說話,你們也講講你們這邊的。”
這話算是讓有些尷尬凝滯的氣氛得以緩和,趙進對邊上的王兆靖點點頭,然後開口說道:“二位既然帶了文書,那就記下我等的條件,不要事後遺漏,給這幾位搬桌椅進來,筆墨之類的也預備好。”
站在崔文升和趙彥身後的四名幕僚師爺臉色都不怎麼好看,他們能給這樣的人物做幕賓,都不是尋常沒前程的讀書人,身上都有個舉人的功名,之所以不去官場,無非是想借著東主的力量更進一步,圖謀更大,可在這邊卻被叫做文書,這真是讓人惱火憤怒,但也只能心裡惱火了。
惱火歸惱火,無論是趙彥和崔文升,還是那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