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事,就會一直這麼下去,王自洋雖然依舊是發大財,可他同樣為趙字營賺了大錢還帶來了急缺的牲畜和皮革。
趙進之所以這麼問,就是怕派到王自洋身邊的家丁和其他各路人馬分寸掌握不好,把自己當做商隊的主人,把王自洋當成犯人監視,這麼做看似是做事,實際上卻是胡來,耽誤了趙字營對草原的瞭解,也耽誤了各方面的生意,那就肯定要重重責罰,聽著不是這個,趙進也懶得多問,王自洋如今是無孔無入,抓緊一切機會過來奉承巴結,無聊得很。
對趙進的訓斥,王自洋只是賠笑搖頭,然後湊近說道:“進爺,小的是想要幾個能打聽訊息的人物,查訪打探,喬裝打扮什麼的,不是有個內衛嗎?能不能安排給小人幾個?”
如今徐州上下對內衛都是閉口不提,好多人知道他的存在,但大家都做不知道,這樣好似廠衛的機構,據說裡面養著些高來高走殺人不見血的亡命,還有傳說裡面有人會法術什麼的,少說為妙,免得犯忌諱。
即便趙字營核心相關,也不願意談論這個,因為內衛牽扯的機要陰私之事越來越多,是不是牽扯到自家相關,或者事情太大,知道就是麻煩,連趙進自己都儘可能的保密為先,沒想到卻被這王自洋大大咧咧的說出來了。
在燈火映照下,王自洋看著趙進臉色陰沉,也不敢繼續賣關子,連忙說道:“進爺,小的過境太原府快到大同府的時候,卻在那邊看到徐州的幾個熟面孔,從前不知道是家丁還是團練的,小人覺得不對,也沒有上前打招呼,就跟著走了一段,不瞞進爺說,山西風月好,小人去那邊都要消遣消遣
趙進沒什麼反應,他早就從內衛那邊知道這王自洋好色,在山西很是風流,不光養著外宅,時常還要收攏幾個進門,不過這王自洋所說的事情卻讓他有了興趣,家丁團練在山西,他們在徐州控制範圍就能找到不錯的營生,無論健康傷殘,徐州肯定會妥善安置,而且還有一份產業,不留這邊去山西作什麼?
看著趙進來了興趣,王自洋清清嗓子又是說道:“借這個緣由出去跟著,那幾人住在臨近客棧,還帶著二十餘幾個丁壯,說是過來買人僱人的,這個倒沒什麼,不過那二十幾個人行動起來就和咱們趙字營的家丁一樣,也是那般精悍,但這二十幾個人口音卻是山西和陝西那邊的,跟著幾個人就那麼走了,對,也是齊步走,當時趕路急,小人怕耽誤生意,又不好亂安排夥計們去盯梢,就和那客棧櫃上打聽了下,客棧說那些人都是代州來的,好像從前年還是去年開始,代州就有士紳開始招募丁壯辦團,只要陝西和山西無牽無掛的丁壯漢子”
聽到王自洋的說辭,趙進沒有立刻回應,沉默著向前走了一段之後,才笑著說道:“有趣,真是有趣,我會安排幾個人給你,到時候你來指派就好。”
“多謝進爺,到時候小人就給他們幾位指點明白,好好配合就是。”王自洋喜滋滋的回答說道。
趙進停住腳步,轉頭對王自洋問道:“你現在身家應該不少了,估計拿到江南和山西那邊去都不會落了下風,是不是這樣?”
被趙進問起家產,王自洋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戰,不過回答說道:“江南那邊不知道,小人在山西排進前四十還是有的,這都是進爺的恩典,沒有進爺,小人怎麼會有今天,可恨小人那時候豬油蒙心”
“才排的進前四十?”趙進愕然問道,他的思路都被這個回答打斷了。
“能進四十就很了不得了,那邊的豪商背後不是王府就是邊軍,鹽引軍糧的生意都是他們主辦,還有和口外蒙古各部甚至更遠地方的買賣,幾十年上百年下來,真真富可敵國,小人雖然有大運,可還是趕不上的。”王自洋連忙說道,他意識到趙進詢問沒什麼別的意思。
這個回答讓趙進有些出神,燒酒和牛馬生意的暴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