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磕頭叫祖宗的慾望。
結果我這一彎腰,校醫院那不牢靠的小黑袋子在這個時候破了,一盒藥掉在地上,咕嚕嚕的落在了劉大腳邊。
“這是……”劉大剛要彎腰去撿,我連忙一腳踩在了那盒倒黴的藥上。
“劉老師,嘿嘿。我自己來撿就好……”
劉大,劉大,你什麼都沒看見。
我拿著我的小眼睛,對著劉大催眠。
“好吧。”
劉大非常通情達理的退到一邊去——好人吶。
結果我的手還沒碰上那個藥盒,劉大好聽如春風拂面的聲音就讓我渾身凍住了:“毓 婷?胃藥的名字最近很別緻。”
當我僵硬著脖子抬頭看他,劉大還特別溫暖的笑了一笑:“很別緻……很,引人遐想。”
“沒,沒……哪能這麼不禁餓呢,劉老師~”我繼續狗腿的笑著,但這次學聰明沒鞠躬。
雖然身上也沒帶啥東西,但對著劉大做著個動作,我心理陰影了。
結果,雖然我沒有鞠躬,但還是有東西晃晃悠悠晃晃悠悠的飄下來。
難道我在李若愚那裡又帶了什麼證據出來?!
我連忙彎腰去撿,還是張挺精美的卡紙,我還沒看完,劉大長臂一伸,便把那張卡紙抽走丟進了垃圾桶裡。
“又有學生來求情……要是都像你那麼勤奮,估計我的郵箱也不會滿了。”說完還嘿嘿乾笑了兩聲,一爪子拍在我的背上。
但怎麼聽都有點心虛的意味。
“劉老師,武李要回來了?”
我畢竟是看見了。
雖然不想,但武李那兩個大字還是撞進了我的眼眶,人總是會有個條件反射。
這廝的筆跡還是以前那樣招蜂引蝶,但已經不屑於寫和我的那些小兒女情懷了:單詞卡,提醒吃藥的便利貼等等等等。
黑色的字跡在紅色的卡紙上徐徐盛開,好像是盤踞的毒蛇一樣,纏上了我的身體,連呼吸也越來越沉重,卡紙上的字不多,但觸目驚心:
【武李,喬陽,訂婚宴。恭請恩師劉朝儒先生參加。感激不盡。】
劉朝儒大概是第一次被人揭穿,臉色一僵,有點不好看。
“羅立,喂?!”
“劉大,幹!”
“劉大,我先自罰三杯!”
“劉大,我先乾為敬!”
……
我想,一定是風太大了,我最近被李若愚剝削慘了,才一個沒忍住哭了出來。既然劉大主動提出要挨宰,不趁機抓住機會也太對不住廣大A大同學,我虛虛推辭了一番,便屁顛屁顛的跟劉大摸進了“醉愛”。
我對著餐廳的兩個大字唏噓了一番。娃哈哈也搞文藝了,怪不得武李和喬陽訂婚了。
想著想著我覷了一眼劉大,劉大修長的手指正扣在水晶酒杯上,輕輕晃著杯裡暗紅的液體,瞥了我一眼,垂下眼去,姿態嫻雅的呷一口。
我訕訕的收回了爪子,打消了和劉大碰杯的念頭。
羅立,羅立,你也太小人得志了。雖然好不容易宰了劉大一筆,對著這要不少米的紅酒吹瓶也忒狠了點。
於是我乾乾的笑了兩聲:“劉老師,這酒挺貴的吧?”這麼一小口一小口的喝。
劉大的手頓了頓,抬眼:“還好……我朋友存的。”
“那那……多不好意思。”
劉大又抿了一口,悠悠道:“朋友麼,就是用來宰的。”
“?”我登時瞪大了眼睛,但劉大還是一副君子坦蕩蕩的樣子,好像剛才說的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裳,我七手八腳的裸 奔了很多年”之類異常正義的話——唔,我一定是喝多了。
我一喝高腦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