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站在自己跟前的南嬋。他想起當年的她,雖然和她一模一樣,但是怎麼會沒有歲月的痕跡呢?按道理說,她也應該是徐娘之年了才對啊!他在自己的心裡無力的安慰自己,然後質問南嬋。
“陸老爺子大名鼎鼎,整個江陵市只怕沒有人不認得您吧~!”南嬋說得一點沒有錯漏,雖然她知道,就像自己的爺爺一樣,他們這個年紀早已不會出現在商業場合,頂多參加一下這樣的宴會。“你到底是誰?找我們做什麼!”陸爸蒼白的臉已經變得鐵青。他不相信這個女人只是看見相熟的過來打招呼,就憑著她有一張一模一樣的臉。
“陸先生,哦,不對,按照輩分我已經稱您一聲路伯父,咳。是我不對,你看我光記著打招呼,連自我介紹都忘記了。我姓單。名~如~意~”南嬋慢條斯理的說著這些,她撒了一個小慌,對於她自己來說,可能只是一個小小的惡作劇。可就在她話音剛落,陸老爺子便撫著自己的胸口急劇的喘起氣來。陸爸匆匆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一個藥瓶,倒出一粒餵給他吃下,然後深深的看了南嬋一眼,便推著老爺子往室內走去。
站在原地的南嬋收回還掛在臉上不達眼底的笑,眼中的清明之色飽含酸楚,這兩人一個是陸明軒的爸爸,一個陸明軒的爺爺,當初確認自己身份還有給自己這張臉的嚴格來講不就是陸明軒嗎?她不知道將來萬一這兩人真的和自己有什麼天大的仇恨的時候該怎樣去面對。她在心裡默默的祈禱,這兩個人只是知情人而已。
遠處的陳珈木見只有南嬋一個人在了,他急急的走上來,想探個究竟,南嬋一轉身,陳珈木剛剛好走到了她的身後,四目相對勝過千言萬語。兩個人的眼中驚喜,疑惑,惶恐責備已經說明了一切。南嬋見自己失態,迅速清醒過來,後退兩步暗中收拾自己的神色。“對,對不起先生~差點撞到你。”南嬋埋著頭,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的眼睛。
“嬋兒,你…”雖然眼前這個人的臉和南嬋有三分相似,但是並不南嬋的臉,可是她周身的感覺就是南嬋,陳珈木相信眼前的這個人就是南嬋。“對不起!先生!你認錯人了!”南嬋見被陳珈木認了出來,急急打斷他。
陳珈木才這才發現自己失態,除了周身的感覺聲音,容貌沒有一處是南嬋的樣子。他的眸光暗了下來。不過還是友好說了句“不好意思,你太像我的一個朋友了,所以請見諒。”南嬋聽到解釋,剛剛還在慶幸陳珈木就算自己化成灰也能認識自己的那種自信轟然垮塌。說到底,自己只是他從前的一個朋友而已。
“沒事,沒事,你是今天的新郎吧?那邊好像有人來找你了。”南嬋看見遠處走來的米曉,揚揚下巴,告訴他。陳珈木順著她示意的方向回頭看了一眼,又繼續對她說“如果可以,做個朋友吧,我叫陳珈木。”陳珈木眼裡的顏色南嬋無法確定,不過從禮貌的角度來說,她也應該告訴他自己的名字。“你好,我叫單玉水。”
“有空再聊,再見。”陳珈木往米曉來的方向走去。南嬋看著兩個人的背影,米曉穿著潔白的禮服,很襯身段的魚尾齊地而下,在太陽光和百合的印襯下,頗有幾分金童璧女的味道。南嬋突然就覺得,站在陳珈木身邊的就是自己吧?自己的笑容也是那般光彩奪目,陳珈木的笑也是,可是事實有多殘忍,就說明和夢想有多遠的差距。
婚禮快要開始了吧?南嬋也轉身,向舞臺走去。
此時大多數的賓客也已經轉移陣地,本來她的任務已經完成,可以直接回去了的,但是身體的反應讓她不能反抗,她想觀禮,她想聽牧師的誦讀,她想說,是的,我願意!現場除了飛舞的百合花香,舞臺旁邊一個漂亮的女鋼琴師正在彈奏的婚禮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