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再來一杯咖啡?”阿特拉斯端著一個銀製的咖啡壺在旁邊問道。
“哦,阿特拉斯,你也快些進餐吧。”鳳舞又習慣性地看了看天空,希望能夠見到那些信天翁騎士回來報告魔鯊海盜團的訊息,只是天不遂人願,她已經喝了兩杯咖啡,天空中還是一片潔淨。
一個小時之後。第一批信天翁騎士回來報告,他們沒有發現目標,陸陸續續地,其他信天翁騎士也飛了回來,都沒有在普斯威奇方向發現魔鯊海盜團的船隊。
“他們再怎麼傳向,最終目標卻不會改變。”鳳舞和戰艦指揮官們回到了海圖旁,斯邁達顯然是意識到了什麼,他擔心按照預定的航線行駛,會遭遇埋伏,所有才繞了一個圈子。從常識來看,斯邁達絕對不會靠向海岸方向,因為那樣會引起沿海國家海軍的注意。
“……因此,他們只能走這條航線。”艦隊指揮官勞爾用筆在海圖上劃出一條弧線。
“勞爾閣下,我們怎麼辦呢?”鳳舞對海戰是一竅不通,很虛心地請教。
“只要他們的目標不變,任何手段都是徒勞的,我們儘管按照直線前線,然後有針對性的派出偵察騎士。等有了結果之後,迅速追上去。”勞爾說道。
命令一經下達,艦隊繼續向普斯威奇的方向駛去,與此同時,第二批信天翁沖天而起,向指定海域進行搜尋。這時海面上的風浪突然猛烈起來,被艦首避開的波峰浪谷向戰艦的兩側散去,海水時而湧上甲板,在露天戰位的水手和站士都套上了防水的作戰服裝。
指揮艙裡,幾名軍官還在對海圖進行戰術推演。最後一名軍官向鳳舞和勞爾報告:“大人,如果我們按照現在的航速,大約在午夜之前能夠趕上他們。”
鳳舞說道:“如今魔鯊海盜團的正確航線是哪條,還只是我們的猜測,必須等到信天翁騎士的回報才能確定。”
此時,在距離鳳舞她們並不算遙遠的海面上,斯邁達率領的魔鯊海盜團正在乘風破浪的前進,自從那三艘海盜船發生故障維修後,斯邁達開始謹慎起來。雖然他在手下面前表現得很鎮定,但心裡也擔心會遭遇埋伏,所以才找了一條比較繞的航線,只是他不知道危險是來自後方,而不是前面。
“老大,聽說那個領主不但是名貴族,而且還是一個魔法師。”一名海盜忽然說道。
“魔法師怎麼樣?就算她一身是鐵,又能攢幾顆釘?”斯邁達保持著一慣的不屑。
在斯邁達的印象裡,魔法師是個很奇怪的職業,他們強大而又博學。但是,他相信一個十幾歲的領主,充其量也不過是個魔法學徒而已,他根本不怕。而且在他以往的打劫生涯當中。也不只一次地與魔法師遭遇過,而最後的結果,都是他取得了勝利,這次也絕不例外。
“該死的法師,愚蠢的貴族!如果沒有他們,這世界該有多少美好啊!”斯邁達自言自語著,目光望向遠方。
午飯過後,不當班的海盜們三三兩兩的來到甲板上曬著太陽,這個季節,只要天氣晴朗,外面反倒比船艙裡更舒服,海盜船之間都隔著幾十、上百米的距離,海盜們不時隔著大海相互說笑,開著葷素不忌的玩笑——這種玩笑往往最終演化為謾罵,最後變成互相投擲物品……這就是海盜們的樂趣所在。
當海盜們以獨特的方式消化他們的午餐時,瞭望哨上的海盜們也興致勃勃地觀看著這場鬧劇,直到十來只巨的海鳥從他們的上方飛過時,海盜們才安靜下來,卻沒有人感到恐慌——那種海鳥雖然不常見,但大多數海盜都認訓這種名叫‘信天翁’的大鳥,而且,他們也不認為這種鳥會是人飼養的。
站在戰艦甲板上的斯邁達也仰起頭,看那些信天翁在上方盤旋。由於這些海鳥飛得很高,他看不清這些海鳥的身上,但素來心思慎密的他,還是感到心裡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