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嗎?
往排球場上望去,個頭有170公分以上的柳一柳並不醒目,在高個子之間穿插,彈跳力驚人竟然還能扣球。每次柳一柳騰空而起重重扣殺的時候都會引起全場的歡呼尖叫聲,熊司露注意到了那尖叫聲全部都是來自於女生……
這真是一個女色吸引女色的年代……
熊司露舉目遠眺,見溫繪年還在樹蔭在發呆,黑漆漆的雙眼發直不知道她在想什麼。看上去……討厭鬼有點寂寞呢。有點想靠近她,想待在她身邊,靠在她肩膀,就算隨意說說什麼都好。可是她大概又會覺得被打擾了吧。
算了,既然要默契地誰也不理誰,那就要堅持到最後!難道沒她就活不了嗎?這怎麼可能!
熊司露跟自己賭氣,把注意力從溫繪年的身上轉移開,繼續看比賽。
“小熊,你和班長大人鬧彆扭了嗎?”陸同學今天很反常沒有去糾纏班長大人而是一直當熊司露的背後靈。
“沒什麼彆扭可以鬧啊。”熊司露攤手。
“你們小兩口一鬧彆扭就很明顯啦,逃不過群眾的目光的!平時如膠似漆的要死,現在又玩什麼天涯海角的遊戲。怎樣怎樣?”陸同學推了推厚厚的如酒瓶底的眼鏡,甩了一下過時的麻花辮,閃動無比八卦的眼睛問道,“是那個不和諧嗎?”
熊司露鼻孔放大,五官癱瘓:“哪個不和諧啊?”
“就那個呀……難道你們還沒有過嗎?”陸同學三八得自己臉紅心跳的。
熊司露再純情也知道她說什麼了,何況熊司露根本就沒多純情:“神經啦,沒有那回事。”
“什麼?你們真的沒做嗎?”
聽到”做”這個字熊司露徹底被陸同學給打敗了:“陸書然,你看上去和討厭鬼溫繪年是一個世界的書呆子,可是為什麼你能說出這樣的話呢?”
陸書然同學摸著下巴當真在思索:“大概是因為我們愛讀書?”
“……真想知道你讀的都是什麼書。”
溫繪年最近腦子裡除了媽媽的話也再無心去考慮其他。她在權衡著與媽媽對抗而獲勝的可能性。
她媽媽也算是非常沉得住氣的了,知道女兒在搞玻璃卻也沒有正面和她交鋒,也沒像電視裡演的那樣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喝令女兒停止不正當的交往,她不屑做這樣沒頭腦的事情。就像溫繪年瞭解自己媽媽一樣,女兒是她生的,她怎麼可能不瞭解女兒的倔強脾氣?如果不給女兒一個信服的理由,女兒是不可能改變自己想法的——聰明的人都有盲目的自信,而那自信說到底也不能稱為盲目。
因為溫繪年對自身非常有把握,所以媽媽就從熊司露那邊下手。
“熊司露對你的未來是沒有幫助的。”“你在她身邊只會讓她越來越依賴你而已。”“她能給你什麼?你能給她什麼?就憑你們現在這樣的實力,信不信我隨便一動手就能拆散你們?”
這些話都是從媽媽口中說出來的,溫繪年聽在耳朵裡表面並不在意,可是心裡卻暗自發憷。
媽媽說的都對,如果媽媽現在要干預,她和熊司露根本沒有一點能力抵抗。是,她們是彼此喜歡的,也有十多年青梅竹馬的感情為基礎,就算要分開也會瘋狂掙扎一下。但是掙扎之後呢?她們有什麼本事留住對方?只是相依相守就真的能迎接到未來嗎?
現在的情況是,在困難面前熊司露不僅幫不到她的忙,反而會拖累她。這是肯定的事。
大夏天,溫繪年出了一身的冷汗。
“繪年!”突然聽見陸同學在遠處呼喚她,她抬頭一看,見熊司露摔倒在地。
“你家娘子不小心摔倒了!好像腿扭到站不起來了,快來幫忙!”陸同學拉著熊司露的胳膊想把她拖起來,熊司露也想要努力站起來,可是就是站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