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情形也忙上前兩步把人攔住,鞠躬作揖賠了許多不是,末了又咬著耳朵不知跟賈醫生說了些什麼,到底算是把人給攔了下來。
賈醫生妥協後不情不願的轉頭走了回來,站在剛才要給他搜身的特務面前伸直了雙臂,由著人家從上到下好好地摸了一番。
最後連那個拎著醫藥箱的年輕女士都沒能倖免,三個人這才算是透過了檢查。
“吳隊長,您看現在可以帶我們去見病人了吧?”藥醫生陪著小心問道。
“箱子再開啟看看。”吳隊長一說完,手下就有兩個人過去將箱子一把從年輕女士手裡奪了下來,放在桌子上打了開來。
吳隊長湊上前去,把針管藥品什麼的都逐一都起來看了一遍,末了捏起了一個十毫克左右的注射液舉到了藥醫生眼前。
“今天多了不少東西啊,這個是什麼?”
藥醫生看了一眼忙解釋道:“這個是賈醫生從國外帶回來的新藥。”
聽對方這麼說,吳隊長不認識藥瓶上的洋文,就悻悻的把東西放了回去,而後前面帶路:“跟我來吧!”
重新拎好藥箱,三個人尾隨著吳隊長穿過浴池狹小的走廊來到了通往後院的門前。吳隊長的許可權只能把人帶到這裡了,隨後將三人交給了看守這道門的日本憲兵。
在日本憲兵那裡,三個人又接受了一遍盤查和搜身,這才被允許進入後院。
後院裡有一棟三層的小樓,看起來已經有些年頭了,被遮遮掩掩的擋在了兩顆高大的楊樹後面,看不清全貌。院牆倒是很高,足有三米多,上滿爬滿了綠油油的爬山虎,使得整個院子看起來帶著種陰陰的涼氣。
賈醫生對拎藥箱的女士微微點了下頭,在日本憲兵的帶領下,他們終於走進了那座小樓。
在小樓二層的樓梯口,他們第三次被攔住,這次攔住他們的人是穿著便裝的日本特務。那兩個帶路的憲兵退了下去,三個人被帶到二樓東側一間毫無特色的房門前站定,日本特務敲了敲房門,用日語說了一聲醫生到了。
開啟房門的不是近藤幸三郎,而是個年輕的女人。賈醫生看到這個女人,心就往下一沉。他不知道面對這個對自己非常熟悉的長谷川綾子時,禿鷲的化妝易容是否還能起到作用。
“請進吧!”長谷川綾子並沒有看出什麼不妥,她的目光更多的打量在了拎藥箱的禿鷲身上。這要怪禿鷲漂亮的實在太過搶眼,而她因為完成這次制裁任務後就會立刻離開南京,不擔心本來面目暴露,是以沒有給自己喬裝改扮一下。
房間裡,一個留著標準日本胡的中年男人穿著件寬鬆的睡袍坐在沙發上,腳上蹬著木屐。有女士在場的情況下,這樣的穿著顯然是不夠體面的,即使對方是級別小很多的下屬。但賈醫生隨即注意到他刻意大大分開的雙腿,心中瞭然他的隱疾怕是已經到了不方便穿褲裝的地步。
藥醫生畢竟為這位近藤幸三郎治療過一段日子了,兩人相對較為熟悉,是以先上前躬身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近藤聽後點了點頭,就對著賈醫生用西班牙語問現在要做什麼。
綾子在場,賈醫生實在不大願意開口說話,因為聲音未必比容貌好掩飾。可不得已,他還是刻意壓低嗓音簡單說了句:“檢查。”
醫生看病做檢查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綾子雖然沒有聽懂,但她也想象得出。所以沒等近藤吩咐,先躬身說道:“將軍,我就在外面,隨時聽候您的吩咐。”
賈醫生作勢剛要檢查,近藤卻突然要求扮成護士的禿鷲也出去。賈醫生暗暗蹙了下眉,禿鷲只得把藥箱放下,將檢查的用具準備齊全後就先出去了,房間內此刻只剩下藥醫生和偽裝成賈醫生的蕭冥羽。
知道這次來的目的是殺人,藥醫生看著閒雜人等一離開,已經開始有些要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