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送,我還沒打算走呢!”林耀庭老實不客氣的就坐在了床上,他好像對蕭冥羽的床特別的迷戀,逮到機會就得坐坐。
將兩個酒杯放在床頭櫃上,林耀庭開啟瓶塞,給兩隻杯子各到了多半杯的紅酒。把兩杯酒都端了起來,一杯向著遠在門口當門童的蕭冥羽一舉:“來,喝一杯,我們說點正經事。”
“你也有正經事?”正經事三個字讓蕭冥羽說的都變了調了。
啪的一聲把門摔上,蕭冥羽返身走到床邊,沒理會林耀庭遞過來的酒,先拿起睡衣給自己穿戴起來。
“你身上哪來那麼多傷啊?”蕭冥羽不接他的酒,林耀庭也沒異議,就這麼幫他端著。
蕭冥羽繫著扣的手頓了一下,低頭看了眼身上被日本人留下的痕跡,又飛快的把扣全給扣好了。這些傷都快半年了,其實早就完全不疼了,不過當時被打的皮開肉綻,癒合後結了痂,痂退了新長出的皮肉色澤粉紅始終和原來的不一樣。幸好曼婷託人弄到最好的德國進口藥,才使得那些痕跡已經不是太起眼了,不過要想完全看不出了,正經還得再過上一段日子。這些傷大部分都是蕭冥羽穿越到這具身體裡以前“顧宗坤”獨自承受的,肋骨斷了的地方外面雖然看不出來,但傷是更重的。被活活用刑虐打至死,那得是糟的什麼罪啊!雖然蕭冥羽也殺過人,但最多是一槍給人個痛快,現在看著這一身傷痕他都替“顧宗坤”疼,也由此替他恨日本人。
“哎!你能不能稍微把頭轉過去點?”睡衣穿好了,可睡褲提到腰上前得把圍在腰裡的浴巾撤了,剛才從浴缸裡出來是光顧著生氣也就忘了,現在被林耀庭端著酒杯這麼一眨不眨的看著,蕭冥羽覺得自己就跟下酒菜是的。
林耀庭聳了下肩,難得配合的把頭往旁邊偏了偏,嘴上卻不肯閒著:“怕看化了你啊?”
“我是怕甥少爺看多了長針眼!”睡衣褲穿好,浴巾就隨手扔在了床尾。畢竟是冬天,蕭冥羽扛不住就穿個睡衣站在地上,索性上了床把被子披在了身上:“你有什麼正經事,趕快說吧,說完我要睡了。”
林耀庭又把手裡的酒遞了過來:“喝一杯再說也來的及。”
“謝了,你覺得我還敢喝你的東西麼?”
林耀庭噗嗤一笑:“你發現了啊?”
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蕭冥羽懶得回答他這個白痴問題。
“這杯肯定沒問題,我以人格發誓。”
蕭冥羽不屑的譏諷:“你有人格麼?”
“……”林耀庭指了指他,沒說出話來,最後把蕭冥羽始終不肯接的那杯酒一口喝盡:“我要是一會兒人性泯滅獸性大發那也是讓你給擠兌的!”
“你那得算掩飾不住,本性暴露吧?”不耐煩這樣的鬥嘴了,蕭冥羽是真想好好睡一覺:“到底有事沒事?要是單純發情的話找你那個什麼玉樓去,我真累了。”
打從知道了原本住的那個房間有暗門的事,蕭冥羽對林耀庭反倒沒那麼戒備了。他要真想對自己使點什麼壞的話,昨晚有的是機會,更大可不必主動給自己換房,那樣隨時都可以偷襲。
最後他對林耀庭的評價就倆字:嘴賤!
“偷聽我打電話?”林耀庭指了指披著被子盤腿坐那像尊佛爺一樣的蕭冥羽:“你不僅思凡還吃醋了。”
蕭冥羽直想啐他,剛才在大廳裡他打電話講那麼大聲,把被他指使的團團轉的三個人都當成聾子了。
“甥少爺,要沒事您老真請回吧,我太累了。”不耐煩的比了個送客的手勢,蕭冥羽打了個哈欠,他懷疑如果林耀庭不突然冒出來,他沒準能躺在浴缸裡就睡著了。
“陳公博回滬了,後天76號禮堂會有一個歡迎會,有沒有興趣去極司菲爾路認識一下你未來的對手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