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彩元兒問她那房門上的名字是誰負責繡的,彩元兒說是別苑裡幾個繡工好的丫環繡的,我便又問她需要繡的人名單是誰給的,彩元兒雖不清楚,卻也很幫忙地帶著我去找負責繡名字的那名丫環金篆兒,金篆兒說來參加繡藝精社之人的名字是她們的小姐夏紅裳給的,我便問她當時給的單子上可有賀家兩位小姐的名字,金篆兒點頭說有,我接著問她道:“緣何門上的名字只單繡了個‘賀’字呢?”
金篆兒答道:“因我家小姐說賀家兩位小姐是雙生,她們特意交待莫在絹子上繡她們的名字,屆時要讓其他的小姐們猜她們誰是誰,若繡了名字,只需看到她們進了哪一間房豈不就露了餡兒?——是以才只在那絹子上單繡了個‘賀’字的。”
唔……原來如此,這賀家的兩姐妹還真是永不厭倦那雙胞胎的遊戲呢。
嫌疑人若暫定在這五個人的身上,接下來當做的就是要暗中查訪她們每個人與武明玉之間的關係如何了。這恐怕是件難事,嶽靈歌同這些千金小姐們關係並不深,若突兀地去問她們問題,只怕會引起懷疑,或者遭到白眼之類的尷尬。
而且重要的是,將她們五人定為嫌疑人只是出於我的猜測,萬一猜得不對,不小心問到了真兇的頭上,豈不給自己惹來殺身之禍?!因此暗中查訪的問題先放上一放,倒不如再去想想那密室之謎,說不定更有助於鎖定真兇。
問來問去折騰了大半天,竟然轉眼便到了中午,不過大部分的小姐們似乎沒有什麼食慾,丫環去請吃飯,都只搖了頭說不餓。午飯仍備在二樓,我由樓梯悄悄上去,見還是有那麼幾個心思略寬的小姐已坐在那裡吃上了,夏紅裳亦在其中,但她顯然也沒有胃口,坐在席上純為陪另外那幾人用餐。
我在另一張桌旁坐下,同桌的還有那位惜薇小姐,正和旁邊的一位小姐邊吃邊低聲說著什麼。我坐到對面,目不斜視地只管低頭悶吃,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只有吃飽喝足才有力氣探究真相。
一時忽聽得身旁“唿、啪”地兩聲響,直嚇了一跳,連忙扭頭看去,見竟是掛在那裡的繡有竹子的一幅幔帳脫落了下來掉在地上,幔帳的頂端縫著數根布繩,用來綁在一根橫木上,以此來保證幔帳的平展,而在橫木的兩端亦各縛有一根較長的細繩,卻不知是做什麼用的。
便見很快有幾名丫環跑過來,兩個負責抬起橫木,另兩個拾了橫木上的細繩,在繩的另一端綁了幾個活捆兒,而後用力地向著房梁一扔,那兩條細繩便穿過房梁落了下來,於是扔繩子的這兩個扯住繩子,慢慢向下拉,那橫木便帶著幔帳緩緩升起,最終與橫樑齊平,如此一來這帳子便不至左右搖擺,拉繩子的兩名丫環分別將繩頭綁在兩邊的堂柱上,這幔帳便重新掛了上去。
回過頭來繼續吃飯,囫圇混飽肚子,起身下樓。走到樓梯口時往那幔帳後看了一眼,見每一幅幔帳都如方才的那一幅般是被繩子吊上去後再將繩頭縛在堂柱上加以固定的。
回到自己的房間,將門閂好,坐在床上細細分析著今天上午所蒐集的資料及初步的推理。究竟由自己的視窗跳出去後再繞至死者房中亦由視窗潛入殺人能否成立呢?
忍不住起身,行至窗前,拿掉窗閂,推開窗,將自己想象成兇犯,才要撐著窗臺向外跳,突然心中一個念頭電閃而過——唔唔唔!我似乎已經找到了密室之謎的答案了呢!
解密·排查
古代的木質窗戶做得再精細也無法像現代的鋁合金窗或塑鋼窗那樣與窗洞嚴絲合縫。這飛仙閣的雕花格子木窗是開扇式,在兩扇窗中間的橫樑上,各固定有一個半圓形、開口朝上的凹槽,只要將一根粗細合適的木棍水平放入這凹槽內,便可以從屋內將窗戶閂住,屋外的人便無法開啟窗子了。
按照今天上午的猜想,兇手殺死武明玉之後無法從門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