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車,另一隻手拉著梁譯川的車把手,以極其緩慢的速度和彆扭的姿勢向前。梁譯川玩了一會兒終於打算放過何言,看見路邊有飲料販賣機,提高聲音說:「好了,停!」
何言鬆了口氣,溫和地說:「公主,請下車。」
「……滾。」梁譯川跳下車,走到飲料販賣機前,日光落下來,讓他掃碼有些識別不出。
何言停好車過來,站在梁譯川的身後,舉起雙手擋在他上方,在他耳邊說:「現在能掃了嗎?」
「可以。」梁譯川說,「你離我遠點。」
他一個手肘攻擊向後,何言頓時吃痛遠離,梁譯川聽見飲料掉落的聲音,彎腰拿起來遞給何言。兩人站在路邊喝水,梁譯川又一次問:「日落呢?」
「就在前面。」何言抬起手指了個方向。
共享單車留在原地,梁譯川和何言走過一段路,江邊的紅色燈塔是熄滅的,但路上的人卻很多——原來其他地方沒人,全都一起集中在這裡。
天邊的太陽開始墜落,光影交錯著。路邊不是緊靠江堤,而是在高一些的地方。如果要下到江堤,必須要……
梁譯川還在猶豫,旁邊的何言已經單手撐著,輕鬆地翻過石欄,跳到另一邊,直接踩著泥土坡下去。兩人都愣住,何言回過頭,對梁譯川招手:「你下來啊。」
「可以下去嗎?」梁譯川微微吃驚。
「可以。」何言反問,「你是乖寶寶嗎?」
「我靠。」梁譯川又被激怒了,也學著何言的動作翻過石欄,粗獷的顆粒感印在他的手心。梁譯川辦公室坐久了,雖然翻過去沒什麼難度,卻覺得手心被磨紅了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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