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夜裡,有兩匹馬牽著那輛,呃,不潔的車子往餘姚去了。”
夜赫立刻前往,流光緊隨在後。二人策馬,花了一個多時辰方到餘姚城內。拉住人問是否有這輛馬車的訊息,得到的卻都是否定的訊息。
天已經全黑了,他還欲尋找,流光拉他道:“夜將軍,摸黑尋找也找不著,還更容易錯過一些線索。不如找家客棧歇息了,待天亮了,再細細找尋。白天人也多一點,見過那馬車的人說不定就更多些。”
夜赫想想他說的有理,只好去客棧投宿。這一夜何曾閉過眼,輾轉難眠,心中似火燒般煎熬。天剛亮,他就出去了,挨人便問。
約莫半個時辰之後,方才有一人說道:“你這麼問著,我好象有一點印象。那車子飄著一股惡臭的味道。好象是往南邊兒去了。至於去哪裡,我就不知道了。”
夜赫大喜過望,立刻策馬就去他說的南邊城郊。前頭開始荒涼,一路上卻沒有任何線索。夜赫執著地繼續往前,忽的,他看到遠處有一輛車子停在那兒。
心猛得一緊!那或許,就是他們要找的!
卷四·風雲變 第八章 心死灰(中)
卷四·風雲變 第八章 心死灰(中)
夜赫發狂似的策馬疾奔,流光跟在後面,心提到了嗓子眼。接下來會看到他們,他們什麼也不知道啊!
終於近了。前方飄來股兒難聞的氣味,夜赫的心猛得一酸!雲舒,曾經被關在這裡頭吧?她還在嗎,她還好嗎?!
心劇烈地狂跳。真正到達那輛車前面的時候,他卻心驚了。他有點不敢靠近,手腳冰冷,呼吸艱難。
流光似是看明白了似的,走向那輛車。雖然難聞,但眉頭並不皺一下。揭開那車子的頂蓋,往裡頭看了看,對夜赫搖頭道:“裡面什麼也沒有。”沒有東西,沒有人。
夜赫卻一口大氣也不敢喘。他好似有預感……他繞過車子。車子停在路邊,路的兩邊,是大片的草地,之上是隱隱青山。他挪到右邊的草地上,一大攤血,猛得扎進了他的眼眸,刺得生疼!
好多血……深褐色,已經凝固。他一口口倒抽著冷氣,這麼多血,是不是要流光了全身的血液,才能這樣蔓延在草地上?
他的手顫抖。他再往前一點,看到了一個麻木袋。大步過去,那被染成了血色的麻木袋已經空空如也,夜赫激動地將它掀起,忽的一抹腥紅的絹子,讓他如遭雷霹,呆滯在原地。
然後,他聽到了心破裂的聲音。顫抖著蹲下去撿起那方帕子,那是他的帕子,她手臂受傷時他曾用這方手帕給她包紮過傷口!然而此時,卻已經面木全非,唯有一小塊角兒,還是它原來的顏色。
猛得收起手。將這方絹子放在胸口,嘴角有什麼鹹鹹的。苦痛排山倒海而來,他揪著那方帕子。。。青筋暴漲,那是隱忍所致。
流光看得心中難受。跟著紅了眼眶。看來雲舒姑娘,真的不在了……若不是死亡,怎麼能流這麼多血!就算沒有死,流了這麼多血,只怕也差不多了吧!麻布袋有破損。興許她是被野狼之類的拖走了……想想更加傷心難過了,好好一個姑娘,連死也不能留下全屍。
訊息傳到皇宮,冰塵與姬無雙正在漫步,突聞惡耗,冰塵當即就暈了。姬無雙傷感拭淚,與雲舒共事過地人無不為她感到傷心難過。韓霽也悶悶的彷彿心中缺失了什麼,命人將她的衣冠厚葬,由夜赫打理。將她地遺物全都帶出宮去。
這也是韓霽對他的厚愛了吧。夜赫與魏長歌二人,無言對酒,喝個天昏地暗。或許。醉了,就什麼也不記得。不想念了。就算落淚,也不怕有人嘲笑了吧!
寂靜地山裡。有花草芳香,空谷幽林中,鶯啼燕鳴。野花開了一坡,春天,已經完全展開了懷抱,溫暖著神州大地。和風微薰,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