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們雖說對他忠心耿耿,真正像趙韋伯那樣有才華和天賦的卻沒幾個。
他心煩意亂地,下意識想再夾個包子吃。手摸筷子撲了個空,他愣了一下,然後恍然想到了什麼——緩緩地,緩緩轉頭將視線落在了邵衍的身上。
邵衍還在哄邵母,察覺到父親的目光,也把頭扭了過來,看到父親莫名感動的眼神,心頭立刻大加警惕:“……你在想什麼?”
“兒子啊——”邵父搓了把臉,紅著鼻子長嘆一聲,“幸好有你在……”
邵衍的臉色更臭了,但到底沒說出拒絕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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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韋伯喝地有些醉了,腳下打著飄,他妻子胡梅生地小巧,有些費勁地扛住他一邊手臂,尷尬告辭:“抱歉,他可能是太高興了……”
邵玉帛笑地很溫和,甚至親自起身相送:“我和韋伯這麼多年交情了,好不容易有了合作的機會,高興也是難免。我讓人送送你們吧?”
他說著就要叫司機,胡梅連忙阻攔:“不用這麼麻煩了,韋伯開了車來,我沒喝酒,我載他回去就好。現在時候不早,也別勞煩司機大晚上工作了。”
她姿態放得很低,邵玉帛也沒有推託,聞言便把電話塞回了兜裡,和妻子廖和英一起熱情地將趙韋伯夫妻送走。趙韋伯雖然醉醺醺地,臨走前仍然掙扎著道別:“姐,哥,別送了,走了啊!”。
門關上後邵玉帛在原地站立了一會兒,臉上溫和的假笑才緩慢地消褪了下去。
廖和英長舒口氣,有些嫌棄地換下來身上的外套,隨手遞給靠近的保姆:“這兩個沒眼色的,可算是走了。”
邵玉帛皺起眉頭瞥了她一眼,心中對妻子這樣高傲的姿態有些不滿意:“私下裡我不管你,人家在的時候你給我放尊重點!”
廖和英翻了個白眼:“爸在的時候我也不用跟這些人周旋,現在你接管了邵家,我反倒還得看人臉色。這叫什麼事兒啊!”
邵玉帛沒理她,廖和英更加憤憤:“那個趙韋伯,八竿子打不著一邊,就沾著個趙字兒,臉倒是挺大,一口一個哥啊姐啊的,誰是他姐?趙琴家認來的都是些什麼破爛玩意兒!”
“到底小的時候也跟你一個大院長大的。”邵玉帛終於開口,“現在老爺子剛去,趙韋伯那幾個徒弟都是我大哥那的頂樑柱,有他們在,我這邊工作也更順利。你也別天到晚唸叨什麼趙家廖家了,你爸最開始不也是趙老爺子身邊的秘書?誰看不起誰啊?”
廖和英柳眉一豎:“英雄不問出處!往上數三代你們邵家又好到哪去了?他趙家現在是個什麼光景要我跟你說?我家人不算什麼,你別求到我哥頭上啊!”
“你讓他別和我要好處啊!”邵玉帛有點大男子主義,岳家這段時間來拿了他的贊助青雲直上,老婆的得意忘形早讓他不滿了。廖和英咬著嘴唇怒瞪他的模樣讓他瞬間就想發火,還沒張口,那邊客廳的電話鈴聲就響了起來。保姆過去接起,片刻後朝邵玉帛道:“董事長,是廖老先生。”
邵玉帛滿肚子火頓時就跟戳破了的氣球似的癟了下來,他臉上還有些掛不住,和倔強的妻子對視了一會兒,這才冷哼一聲去接電話。聽到聽筒裡那個威嚴聲音的瞬間,臉上就帶出了假笑來。
廖和英有些得意地撇撇嘴,腰桿都挺直了些。孃家有能耐她就有面子,這才多久啊,邵玉帛就不敢對她大小聲說話了。她將目光落在樓梯口正在看自己的兒子身上,四目相對時,邵文清沉默轉身上樓,廖和英則忍不住興奮地追了上去。
妻子活躍的背影鑽入邵玉帛餘光,他握緊拳頭扭過臉,心中泛起針刺一樣的不甘,卻仍然要謹慎回答電話那頭男人的問題:“好!都好,家裡生意都妥當。好,我會照顧好和英和文清的……”
那一邊,出了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