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鋒劃開宇文期手臂血肉,深可見骨,若非他反應快,只怕這隻手都保不住。
“為何你的神兵成長的如此之快?!”
駭然暴退,宇文期難以置信的開口。
學宮白澤沉寂了這麼多年,許錦年才執掌多久?
滿打滿算也沒有一年。
這點時間,對於血脈神兵而言,不過眨眼一瞬。
按理說,白澤的鋒芒還不至於此。
許錦年哪會回答,趁著宇文期受創,得勢不饒人,欺身而上。
“可惡!”
宇文期深吸一口氣,壓住心頭怒火,避開白澤鋒芒,以浩瀚的真氣應對許錦年。
作為實打實的大宗師,而非取巧才能僥倖成為大宗師,宇文期的實力在大宗師中雖不值得稱道,可也是靠近中游。
冷靜下來,許錦年手中鋒芒再盛,砍不到宇文期,又能如何?
“呼呼!”
劇烈的戰鬥,令許錦年呼吸急促,周身散發的熱量,將宇文期的冰天雪地都融化了些。
“小子,憑你的修為,能把老夫逼到這種地步,也足以自傲了。
可大宗師就是大宗師,任你天驕絕世,戰力無雙,也跨越不了這個天塹!”
宇文期冷笑,手臂上久久難以癒合的傷口時刻刺痛著他的眼睛。
真氣裹挾著天地之力,如浪潮一般,一下接一下,連綿不絕的拍向許錦年。
攻伐雖利,面對無窮無盡的浪潮,也難免困頓。
此時,許錦年已經感覺到了自己和大宗師之間的差距,心中憋屈無比。
就好像一個拿著利刃,屹立於河中央劈砍著滔滔江水,江水不絕,而他不能有絲毫懈怠。
一不小心,就要被浪潮拍滅。
“年年~”
感應到許錦年心中升起的一股急躁感,白澤散發出一股涼意,澆滅了那急躁之火。
“謝謝你,小白。”
許錦年摸了摸白澤刀身,沉下心來,開始思索破局之法。
最簡單的,無非就是等陸連城他們解決對手,然後過來幫忙。
三位二花大宗師加上兩位一花大宗師,對付兩位二花大宗師加一位一花大宗師,不說輕而易舉,也是十拿九穩的事。
不過許錦年自然不想止步於此,若是他單獨對上一位大宗師,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這也是之前他心生急躁之火的原因。
大宗師感知敏銳無比,宇文期一下子察覺到許錦年的心緒變化。
“怎麼回事?”
許錦年不急,他反而急起來了。
再不解決許錦年,等陸連城等人騰出手來,他必死無疑。
可許錦年就好似激流中的孤島,任你千磨萬擊,就是無法將之摧毀。
而近身相搏,手臂上那一道大口子還鮮血模糊呢。
念此,宇文期心緒不寧,眼中陰晴不定。
“是你逼我的!”
片刻,心中一狠,宇文期丹田真氣盡數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