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同春現身出來。
童光武厲叫一聲:“冷麵客!”
四名隨行武士,一聽“冷麵客”之名,登時面色慘變。
武同春冷極地道:“下馬!”
童光武陡地一夾馬腹,那匹坐騎撥開四蹄,狂奔而去,四名手下也跟著催馬,武同春冷哼一聲,展開身法,兩個起落,與童光武的坐騎馳了個並齊。
手掌揮處,童光武離鞍而起,飄落地面,那騎空馬,眨眼便沒了影兒,四名手下,那敢停當,乘機溜去。
武同春兀立在童光武身前,寒聲道:“姓童的,拔劍自衛!”
童光武自忖不是武同春的對手,但卻脫不了身,硬起頭皮道:“你準備怎麼樣?”
武同春從牙縫裡迸出兩個字道:“殺你!”
童光武雖說不是武同春的對手,但也並非庸手,而且身為江湖第一大幫會的巡監,當然不能表現得太窩囊。
“嗆”地拔出劍來,冷厲地道:“‘冷麵客’,你少張狂!”
霜刃徐徐出鞘、橫起。
隨著武同春的霜刃出鞘,現場頓時充斥恐怖的殺機。
走不脫,只有拼命一搏,童光武聚氣凝神,準備全力以赴,現在,他唯一的希望是有援手來到。
但,這只是夢想,事實上不可能,天地會中除了會主沒與武同春交過手外,找不出堪與匹敵的高手。
武同春冷酷地道:“童光武,本人特別讓你先出手,免得你死不瞑目。”
事實如此,童光武也不想口頭上相鬥,沉哼一聲,手中劍倏然劃出,意存拼命,出手的勢道相當驚人。
他曾挑戰過武同春,但當時武同春並未施展玄黃劍法。
白光騰起,悶哼倏傳,童光武連退了四五步,臉孔起了抽扭,長劍下垂,持劍的手鮮血長流。
武同春欣身上步,寒聲道:“姓童的,現在你死而無怨了!”
情急拼命,童光武猛然揮劍。
“鏘”地一聲,童光武的兵刃脫手飛去,武同春的劍尖,抵上他的心窩。
童光武面色倏呈死灰。
驀在此刻,一個聲音道:“你不能殺他!”
武同春收劍回身,一看,來的竟然是白石玉,登時殺機更熾,怒聲道:“你什麼意思?”
白石玉道:“我說你不能殺他!”
武同春咬牙道:“為什麼?”
“當然有極大的理由!”
“什麼理由?”
“將來你就知道。”
“白石玉,你也是本人要殺的物件,你自身難保,還庇護別人?”
“那是另外一回事!”
武同春冷極地哼了一聲,道:“我先殺他再宰你。”
白石玉面不改色地道:“你絕對辦不到,你下手,我便出手,現在我倆之間的距離是三丈,但我不會比你慢,他倒下,你一樣倒下。”
武同春憤怒交迸,但也十分困惑,他想不透白石玉為什麼要維護童光武,當下一挫牙道:“你無妨試試看?”
說著轉身……白石玉厲叫一聲:“躺下!”
武同春曾吃過他的虧,可真的不敢大意,聞聲之下,藉轉身之勢,斜斜閃出兩丈之外。
童光武乘機電閃而遁。
白石玉面帶冷笑,看樣子他沒真的出手。
只是虛張聲勢,製造童光武脫身的機會。
武同春恨到了極外,一個飛彈,迫到白石玉身前八尺之地,半話不吭出手就是一劍。
白石玉似看準了武同春會來這一手,在劍芒閃動的同時,劃了開去,動作快捷得似幽靈般。
套一句俗話,武同春氣得七竅冒煙,對方憑仗身法,不肯正面應戰,功力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