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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又因為他在侍從室呆過,有自己的訊息網,時常能夠接到某某同僚被免官罷職、逐出不用的訊息,而且談不上罪名,只說是沾染了舊官場習氣罷了。
任丘縣想想自己的時文水平,若能在五十歲上得中乙榜就是祖宗積德了。而一個生員想在大明當官?這簡直是痴人做夢!現在這痴人之夢竟成現實,焉能不好好珍惜?更何況同是東宮侍從室出身的張詩奇已經升任了四川布政使,真正的封疆大吏!自己未嘗不能再進一步。
因此上,焉能因為不認識的老頭就壞了自己的前程?
任丘縣在得知倪元璐要在驛館多住幾天之後,提筆給驛丞批覆道:“食宿無非錢鈔,偏我囊中羞羞。仍照章程接待,自去別處揩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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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八四 禍亂初平事休息(七)
任丘縣的打油詩很快就透過驛丞之口,在一個不小的範圍內傳開,乃成一則新出爐的官場笑話。然而此官場非彼官場,同樣是官場中人的倪元璐卻絲毫不曾得聞,真可謂井水不犯河水。
倪元璐其實沒有佔公家便宜的意思,只是高潔得脫離塵世……換言之,有些生活不能自理。
當驛丞跑來跟他討要食宿費用的時候,倪元璐先是意外,問清楚規矩之後很大方地給一錠五兩的小元寶,這讓驛丞喜出望外,在接下去的日子裡當他祖宗一樣供著。
作為一國財政主官,倪元璐經手的錢糧沒有低於“萬”這個單位的,但他卻真不知道銀子在民間的購買力。驛館一天食宿不過五分銀子,五兩足以住上三個月了。
倪元璐當然不可能在這裡住三個月,所以多出來的都算是驛館拿的打賞。朱慈烺雖然對廉潔看得很重,貪腐也是歷代都難以容忍的陋規,但是打賞卻不在此例。
面對一個打賞巨資的豪客,也難怪驛丞即便被人招之則來揮之則去也甘之如飴了。
“這是近日來的第六批人馬了吧?”倪元璐住了兩天,就已經碰到了六批馬兵北上,不由心中奇怪。他知道遼東還有一些“區域性”的虜兵在抵抗王師,想他們連天保、北京都守不住,被剿滅也只無非時日長短罷了。
那麼這支人馬是調去哪裡的?
“那都是騎兵營的人馬。”驛丞迎來送往,見識廣博,見倪元璐發問,著力賣弄道:“他們正兵的鐵甲都是前胸後背兩塊鋼板,次一等便只有胸前有甲,身後用帶子繫了。這兩日北上的便是如此。”
“是哪裡又要打仗了麼?”倪元璐憂慮道。
“怕不會吧。”驛丞道:“騎兵營都是同進同出。哪有這般分散調派的?大約是尋常調動佈防。好叫老爺得知,一旦有戰事,就是卑職這小小驛站,也是要動起來的。”
“你這驛站怎麼動?”倪元璐更為吃驚道。
那驛丞一笑,道:“若有大戰,軍中有人調、買糧食。然後囤積在沿途村寨、糧倉、寨堡、驛站。這些地方成了就食點,附近人都要幫忙準備。大軍行進時可說是走到哪兒吃到哪兒,不像以前都要在沿途州縣就食。州縣供應不足,難免那些士卒就要擾民。”
“這般便不擾民麼?”
“小的在此處任職近二十年,也只有皇太子練出來的兵是真不擾民。”驛丞嘆道:“人說皇太子是太微星君下凡,玉帝派了十萬天兵天將來助他。如此看來卻是不假。”
倪元璐想起朱慈烺,心中又是懷念又是憂慮,轉而又覺得自己如此一走了之有些不盡人臣之義,但要留在朝中難免要違心做事。這是何其兩難啊!
驛丞見這位老爺又習慣性沉思,打了個躬,慢手慢腳退了出去。他對騎兵營的說法倒是不錯,但也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