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酒入喉轉瞬即為體內劍罡化去,在福州大小數十宴從未醉過,福州大小官員看在眼裡,皆以為這新任知府凌大人酒量深不可測,言語間也有了些許敬意,而經過個多月的相處,福州也接受了這個新任知府,凌空這才真正的融入福州官員之中。
與各級官員周旋完,凌空才有時間來處理福州政務,這才知道倭寇對福州的禍害有多大。在倭寇的肆虐下,福州一地歲入少了整整八成,如今福州糧食、衣物皆是從內地運來,然遠水難解近渴,內地運來的糧食遠遠不夠福州所需,福州一地遭倭寇肆虐之災民,紛紛出逃,因飢餓、患病而死去的災民難一-統計,因此這倭寇之患一日不除,福州一日不寧。
凌空為此多次向福建提督求教,幾番長談下來,凌空對福州之兵力也有了個大概認知。幾個大營相加也應該有個三萬人之譜,凌空當時大喜,那知道福建提督成之雲卻告訴凌空,自己剛到福州鞏固海防之時,也曾與那些倭寇大戰得幾回,怎知道那些倭寇兇惡異常,對戰之際士兵還未與之交鋒便已未戰先怯,待的戰事一起,那些倭寇蜂擁殺來,宛似惡鬼一般,便是被刀劍加身仍是毫不退避,尚且苦鬥不休,面對如此敵人那些兵士自是不敵,數次交鋒,自己所率領兵士都比那些倭寇要多上幾千,但仍是敗下陣來,若非朝廷不怪罪自己,只那數次敗給倭寇之舉,便已夠將我削官問罪了。一聲長嘆後,那被倭寇打的銳氣全消的福建提督告訴凌空,這剿滅倭寇之舉只能徐徐圖之卻是急切不得啊。凌空心雖不然,也不道出,便自告退。
福州形勢均為凌空了解後,才發現比之當日平海一縣尚且不如,至少自己在平海時,地方軍政都在自己手中,自己只要政令一出,自無反對之人,如今這福州知府位置,若別的知縣來坐,自是高興不已,一下就七品升四品,可謂官運亨通,可在自己看來,上面巡撫、提督那個是自己能請得動的,若不得他們相助,自己在福州抗倭之舉實在難成啊。正暗自思量,府中下人來報,巡撫大人派人請凌大人過府相商。
聽得下人來報,凌空才想起自己到了福州後,除了初來之際去拜訪了福建巡撫,之後只有政務往來,卻再未私下去過,如今忽然派人來請,卻是難以猜測其意。當下換過官服向巡撫衙門而去。
福建巡撫陳知節,官聲清廉,在福州為官十年,將福建一省之吏制,治理的清清白白,少有貪枉之輩,頗得福州百姓愛戴,若非倭寇之患拖累於他,這聲望還要高些。
巡撫衙門離自己的府衙不遠,轉過兩個街口便是,是以凌空轎也未乘,只有許頌秋跟著便向巡撫府衙而去。
自從見過凌空大發神威後,許頌秋等三人便跟定了凌空了,自願在凌空身邊充做護衛,還說凌空如今已是知府,在福州這兵危戰兇之地,身邊有幾個人護衛跟著方為正常,凌空拗他們不過,也就任他們為之。
遞上自己名帖,府外門丁便舉手請凌空入內,言巡撫大人已在後堂相候。
入得堂中凌空按朝廷禮儀拜見過巡撫大人,才分賓主坐下,陳知節便將下人斥退,凌空一見便知巡撫大人必有要事,也只得叫許頌秋去外間等待。
待下人將廳門關閉,陳知節當先說道:“本官早聞凌大人年少才高,如今一見果是一表人才啊。聞得凌大人在平海,一戰平倭寇,倭賊從此是聞風喪膽,凌大人功在社稷啊。”
凌空聞言拱手說道:“揚我國威,抗擊倭寇,此乃下官份內之舉,實不敢當巡撫大人盛讚。”
陳知節擺了擺手,才又說道:“凌大人不必過謙,我朝自倭寇侵襲以來,難有戰勝之時,凌大人抗倭有術,那是天下人都看在眼中的,否則聖上又怎會降旨將凌大人調至福州呢,如今福州倭寇之盛居我朝之冠啊。”
聽陳知節主動提起倭寇一事,凌空心下一動,說道:“下官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