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其如何收場,心中頗有幾分期待之意。
自那日青城弟子前來騷擾後,青城便再無動靜,凌空也自不急,每日裡隨眾吃喝,閒暇時候,或者參悟劍門法訣,或與文人騷客四處玩耍。許頌秋、雷少雄二人,自習練劍門法訣以來,早將凌空視做天人,再加上凌空以前的名聲,便是凌空再做出什麼惡毒之舉,看在二人眼中,也自以為凌空乃是為民除害,絕不會存絲毫不尊之心。
凌空雖將道教逼迫至斯,心中卻仍有煩惱之意,殺伐訣一日不融入劍胎,凌空便一日不能心安,只因那殺伐訣之殺意,確是太盛,凌空只要催動體內劍氣,滔天殺意必瀰漫而出,比之當日帝皇訣之威勢外露,還要難辦。心中雖是猜道只需心生殺機,催發殺意盡情的殺得幾人,那時運轉劍胎,必能將殺伐訣盡數化入自身修為,然便是如此,對自己而言卻甚是難辦。
凌空煩惱之際,中原各禪院高僧在幾番計議下,均深以為要拉攏這位朝廷中的強硬人物,這便有了五臺山華嚴宗首座,惠淨禪師下山之舉。
這日,距凌空二上青城山已過了半月,正在書房查閱近日公文,忽有覺府外有響動,召人來問才知,原是府外有一僧人求見欽差大人,想凌空此時何等身份,豈是一尋常人等可見的,那些從人自不會通報,那知那僧人只是不走,便站在府門,眾人無奈欲將其驅趕,奈何那僧人卻是重逾千斤,輕輕一抖,反將拉住其衣襟之人震飛開去,許爺和雷爺見那僧人撒野,自是不許,雙雙上前欲教訓那僧人,那知許爺和雷爺如此高的身手,竟拿那僧人不下,不想卻驚動了欽差大人。
凌空聽了、竟連許、雷二人都奈何不得一個僧人,心下微驚,以許、雷二人如今身手,便是所謂的江湖四絕全來,也是無法討的好去,怎地卻對付不了一個僧人,莫非是佛門修士。當下向府門而去。
此時欽差所居府外,三條人影兀自爭鬥不休,不論許、雷二人攻勢如何凌厲,那僧人仍是雙手合十,不慌不亂,腳下步法玄奧異常,雖是簡單幾步,便將那凌厲攻勢完全化去,也不還手攻之。凌空望之,那步法確是神奧,實非人間武功能達到之境界,當下出聲喚住二人。
聞凌空召喚,二人各自躍回,那僧人一見凌空氣度,便知道面前之人當是那欽差大人,當下合十一禮,宣了聲佛號,方向凌空說道:“這位居士想必就是欽差凌大人當面吧,貧僧華嚴宗惠淨,有禮了。”
那僧人一說話,凌空便不歡喜,自己現在的身份乃朝廷欽差,卻被這惠淨一聲居士,顯得自己是他佛門中人一樣,當下淡淡說道:“和尚一聲居士,欠妥吧,本官乃朝廷命官,又未入得你佛教,何來居士一說,一聲施主足以。”凌空雖因為天下道門滅其師門,而恨極了天下道教中人,卻也不會對佛家弟子有甚好感,是以這惠淨一聲居士之說,立被凌空絲毫不留情面的駁回。
那惠淨也是好涵養,他之外相看來也是年過古稀之人,頷下白鬚飄漂,望之確有幾分得道高僧的模樣,卻只得凌空一聲和尚,也不動怒,聞言卻只是淡淡的一笑,說道:“施主既如此說,惠淨敢不從命。”
凌空擺了擺手,看著惠淨,問道:“本官這裡乃是官府衙門,卻非是你佛門禪院,不知道和尚來此,所為何事啊?”
惠淨聞言上前答道:“貧僧聞得施主心繫萬民,我佛家也講究濟世之說,是以惠淨特來拜會施主,以期能盡綿薄之力。”
凌空聞言,看了惠淨僧半響,方哈哈一笑道:“莫不是你佛門看了本官舉動,便以為本官要尊佛抑道麼。你既說有濟世之心,那便回你五臺備好銀兩,本官不日便去你五臺取銀賑災。”
那惠淨聞得凌空如此言語,仍是面色平和的說道:“此事卻不勞施主操心,貧僧來前,不止我華嚴宗,天下佛門各宗早已派出弟子,多備糧食衣物,前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