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則是一個,道人,著一身樸素至極的青色道袍,長髮用一個道髻束在頭頂,手中持一柄拂塵,許頌秋與雷少雄不知來者為誰,這地府諸將,地藏菩薩卻是知道來者身份,乃是那與原始、老君二人齊名的地仙之祖,大仙鎮雲子。
眾人正見禮之時,鬼帥也是攜一少年及一中年婦人來到。大聖見到鬼帥之時,正要出言相譏,自從顯身後便一直臉貌慈祥,態度安然的地藏菩薩卻是忽地面顯凝重之色,注視著鬼帥身邊的少年緩緩對鬼帥說道:“韓施主居然能尋得此人轉世之身,不知這世間又將起多少波瀾。”
鬼帥聞言卻是哈哈一笑說道:“菩薩一向悲天憫人,慈悲心腸確是舉世同欽,然有時卻是過於迂腐,實為韓某所不敢恭維。”一邊說著,一面吩咐幾名已等候的侍女將那婦人接到宮內,才又說道:“此子既是天降殺星,殺戮之盛,便是本帥當年也是遠遠不及,然天心既是將此人降下,則必有其中用意,菩薩雖是慈悲心腸,以秘法鎮其殺性,至今已是轉了數百世,然卻是始終無法將其那殺性磨去,反因其轉世之人皆是屢世孤苦。那殺性如今已是凝結為實。可見天心仍在眷顧此人,菩薩的作法卻是有些逆天而行了,如今本帥能得此佳徒,可見那天道亦是如此。是以菩薩便不要杞人憂天了。”言罷大笑不已。
地藏菩薩聞得鬼帥之言,卻是面上不見有何波動,反是對鬼帥手中少年合十一禮,誦了聲佛號,方才說道:“施主經劫數百世,至今仍是殺性未消。實在是貧僧之過,當年未經深思,便在施主體內種下金剛降魔秘法。本以為施主歷劫數世之後,便可逐漸化去身上殺性,那知卻是害得施主歷劫如此磨難,貧僧實在是罪孽深重,如今施主既是有幸拜在鬼帥座下,今後當不會再墜輪迴。貧僧如今只有一求,只求施主日後殺戮之時能剋制自己的本心,莫要為那殺戮之道所迷,否則若是施主因為這數百世的磨難而本心難平,那所有罪孽便由貧僧來承擔把,若是施主此後能殺貧僧一人,而放過天下蒼生,貧僧亦是甘心了頸就戮。”
他人因不知鬼帥手中那少年地身份。此刻聞得地藏菩薩竟是對一少年如此恭聲求懇,卻均是暗自驚疑,唯有那大聖及那鎮元子大仙,因修為神通均是不在鬼帥之下,此時聞得地藏菩薩地言語,當即凝神看去,片刻後便知端倪,二人對視一眼,卻是眼中均見凝重之色。
鬼帥聞得地藏這番言語,卻是將手一揮說道:“本帥還是那句話,菩薩莫在那裡杞人憂天了,本帥找其為弟子,不過是找個傳人而已,卻無菩薩那般多的想法。”說完對宮外眾人說道:“今日乃是韓某成婚之日,諸位高朋莫要在外耽誤了時辰,還是快快入內才是。”言罷又命諸將引領眾人入席。
今日畢竟是鬼帥大喜之日,鬼帥既是如此言語,眾人也是不好再言其他,是以聞言下,便各自向宮中而去,分席坐下之時,在外迎客的地府陰兵又是高聲喚道:“上界紫薇帝君駕到。”
而鬼帥此時也已換上大紅吉服,聞報便向門口迎去,放下身份什麼的不提,於公與私,今日鬼帥也應去門口迎客,無他、乃是因為今日鬼帥乃是新郎地身份,自然該去門口迎接來賀之賓客的。
未久,紫薇帝君的車駕已是在鬼帥別苑停住,在眾仙女仙官的簇擁下,紫薇帝君這天庭四帝之一,緩步而至,來到鬼帥身前說道:“賢弟也是終有了家世之念,愚兄亦是心中歡喜,卻不知是那家的仙姑,竟能教賢弟這不知溫柔之人,也是動了心思,愚兄實是盼能一見啊。”
鬼帥聞的紫薇帝君趣言,卻是微微一笑說道:“紫薇帝君能親身前來,小弟已是心中無任歡喜,還請帝君先入座中,小弟還需在此迎客,便不能陪帝君敘話了。”
當下自有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