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的抱緊她,在她慌亂的歇斯底里中,他努力的把“賀曜樨”三個字灌進她腦海中。“羅之優,我是賀曜樨,你最喜歡毛手毛腳的賀曜樨,你看清楚、看清楚!”
他捧起她始終壓得低低的臉。“羅之優?”
羅之優對上他那雙平時冷然無情,此刻卻顯得有些焦慮的漂亮眸子。
“羅之優,你不要害怕,有我在你身邊、你身邊有我,不要怕!”
她慌亂的心在他篤定眼中找到的一席休息的地方,他在告訴她——來吧,這裡很安全的,不要怕!無論發生什麼事都有我!不要伯……
她的心慢慢慢慢的安定下來,腦海中不斷的浮現他的話——有我在你身邊、你身邊有我,不要怕!
他的聲音從遙遠的縹緲,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
“你會不會騙我?會不會也說會陪在我身邊,要我不要害怕,可終究還是丟下我不管了?”她的眼中有些狂亂、有些慌張,努力的想向他尋找保證。
“羅之優,我是賀曜樨,你記得嗎?”她看他的眼神一直很像在看陌生人,和她平時惹毛他的那種輕佻、打死不退的感覺很不同。
被這樣有距離感的陌生眼神看著,令他打從心底的不舒服起來,他竟然有些懷念她平時那種像是仗勢著多深的情感所投出的放肆的親密。
他……竟然在想念吶……
轟隆隆~一記響雷又劈下,羅之優原本緩和下來的臉色又變了變,賀曜樨想也沒多想,像是那記雷正好劈中了他的反射神經似的,他低下頭吻住她那微泛白的唇瓣。
此舉意外奏效!他發現她對打雷的注意力似乎被轉移。他想起羅旭之的話——再不行就想辦法轉移她的注意力。
看來這也是沒辦法中的好辦法了。
於是每當雷聲又起,羅之優的身體又僵了僵時,他就會低下頭吻她。
雷聲隆隆的持續了好長一段時間,賀曜樨早忘了到底吻了她幾次,逐漸的,雷聲的頻率不再那麼頻繁,羅之優大概也心力交瘁了,而且在他身上也得到了安全感,她慢慢的放鬆,最後竟有些昏昏欲睡。
賀曜樨想把她抱到床上去,可他一動,她就死命拉著他。“不要走!”
“我不會走,只是想把你抱上床,那裡比較舒服。”
她搖了搖頭,把頭靠進他懷裡,手還不放心的找到他的,像在汪洋大海中找到浮木般的緊握著。“不要走……”
隔了一會兒,他懷裡傳出羅之優睡著了的均勻呼吸聲,然而她的手還是緊握著他的,只要他稍稍一動,她就反射性的握得更緊,甚至連身子都騷動了起來,有要轉醒的跡象。
為了讓她能好好的睡一覺,賀曜樨連動都不敢動,甘願靜靜的聆聽她細細的呼吸聲。
這平時想盡法子要吃他豆腐的女人會嚇得連美食自動送上門都沒胃口,可見她驚嚇得有多徹底。
只是,她為什麼會怕打雷怕成這樣?
原本該像是逮著了她小辮子似的訕笑心情,不知道為什麼變得沉重無比,甚至……心疼。
像他這種從小就看盡了女人的醜態,長大後還繼續在看的男人,早該對女人免疫,甚至退避三舍才對,可他現在居然對她生出憐惜的心情,而且她還是他一向最討厭的女人。
人心果然是最不可測的。
又等了好一會兒,他偷偷的移動了手,確定她睡熟了後,他輕手輕腳的把她往床上移。
安置好她,他信守承諾的沒有離開。羅家人此刻都不在,要他在這種時候走,他有點放心不下。於是他挪了張椅子來到床邊,靜靜的陪著她。
羅之優的長相他連閉上眼都能馬上浮現,這得歸功於她平時的“神出鬼沒”,但這好像是他第一次,這麼肆無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