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聽唐子淇哭道:“為我好?那馮慎怎麼辦?”
“馮慎的事不用你管,自有我來……”唐子浚正說著,耳朵突然一動。“誰?”
馮慎見狀,從暗處走了出來。“是我。”
見馮慎過來,唐子淇一怔,便捂著臉跑開。
馮慎回頭看了看,又向唐子浚道:“唐兄,你與唐姑娘這是……”
“唉……”唐子浚嘆了口氣,“馮兄,既然被你撞見。有些話,我便直說了吧。”
馮慎道:“唐兄請講。”
唐子浚道:“想必馮兄心裡早已清楚,舍妹她鍾情於你很久了……”
馮慎忙道:“唐兄,我對唐姑娘絕無非分之想……”
唐子浚道:“我知道,馮兄與田姑娘才是天生一對,然阿淇她……她卻執迷不悟,非要為了你去送死。”
馮慎驚道:“為我去送死?”
唐子浚道:“是啊,她見你中毒,便打算去到東洋老鬼那裡偷解藥。幸好被我發覺,趕緊將她截了下來……馮兄,非是我不想拿到解藥將你治好,只是舍妹本事低微,她若去了,與送死無異啊!我這個當哥哥的,哪能眼睜睜看她去做傻事?”
馮慎恍然道:“原來你們是為了這個而爭吵。”
“不錯!”唐子浚道,“所以我想請馮兄幫忙,無論如何,也要阻止她!”
馮慎道:“這個自然,就算所中之毒解不了,我也不會讓唐姑娘去為我犯險!”
“如此便多謝了!”唐子浚說著,向馮慎一揖。
馮慎趕緊阻止,“唐兄不可這樣,該道謝的人是我。”
唐子浚道:“請馮兄放心,解藥之事,包在我唐子浚身上。實在不行,我去助田姑娘盜那東洋老鬼的解藥!”
馮慎道:“那怎麼使得?”
唐子浚道:“馮兄不必客氣了,傍晚的時候,田姑娘已找我兄妹二人商量過了,田姑娘說,眼下咱們的人中,除去你和她,便只有我兄妹的功夫還算過得去,所以她想邀請我二人同去盜藥。”
馮慎氣道:“這香瓜,淨出些歪點子。”
唐子浚擺手道:“田姑娘所說也沒錯,只是我出於私心,不想令舍妹冒險。反正那東洋老鬼內力大減,單靠田姑娘與我,應該對付得了。好了馮兄,就這樣吧,咱們先回去歇息,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見唐子浚態度堅決,馮慎便不再多說,二人遂出了林子,各自回帳安歇。
一宿無話。
等到天亮後,群豪也陸續醒來,還不及去擦臉用飯,便有人指著峰下大喊道:“不好!有東洋兵!”
得知訊息後,石敢當等人正欲去峰頂通知馮慎和香瓜,中途卻遇到了唐子浚。
見石敢當滿頭大汗,唐子浚奇道:“石大當家,你們這是怎麼了?”
石敢當道:“峰下有東洋兵圍過來了,我得去跟馮少俠和香瓜妹子說一聲。”
“東洋兵?”唐子浚皺了皺眉,向峰頂的帳篷望了望。“馮兄身中異毒,田姑娘也是疲勞不堪。這樣吧,先別打擾他們,我隨你們去瞧瞧。”
石敢當道:“是了,我都急糊塗了,忘記馮少俠不能動內力了,那行,唐少主,咱們快去看看吧!”
“好!”唐子浚說完,便與群豪一起到了峰下。
一到峰下,便見那些東洋兵前立著一個鬚髮皆白的老翁。群豪瞧了好半天,這才猛然認出那居然是高島吞象。
誠如馮慎所料,那高島失了雙姬,滿頭的黑髮一夜轉白,臉上也是皺紋堆壘,顯出了龍鍾老態。
群豪怔了半晌,鬨然大笑。“東洋老鬼!才一夜你就老成這樣,再過兩天,你豈不是要入土啦?”
“老鬼你也真是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