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普通弓弩的射程或許能達到一百步以上,但超過五十步以後殺傷力就比較看緣分了,更何況,鐵衛軍顧名思義,作為大王子的親信部隊,身上都是紮紮實實的重甲,甚至一部分人身上更是穿著從矮人處定製的鐵甲,就是十步之內,弓弩想要破甲都得看運氣。
這百步的距離上,那真是一點機會都沒有,前排的鐵衛軍一立盾,所有箭矢都無力垂落在地,沒有給行進的鐵衛軍造成一點傷亡。
但精神上已經崩到極點的安科拉家護衛們,更需要的是一個宣洩口,來釋放內心的壓力,這箭矢一旦開始放出去就如同停不下來一樣,在鐵衛軍的步步壓迫下,牆上的守軍不停的搭弓射箭,來尋求一點點內心的安全感。
直到鐵衛軍行進到了距離安科拉家的莊園不足五十步的距離。
“預備!”
“放!”
“嗖、嗖、嗖…”
鐵衛軍的軍官顯然要老練的多,這些從王都騎士學院出身的軍官們理論和實踐都不差,對於各種飛戰術動作佈置的近乎完美,在最適合弓手發揮的距離上下令放箭,一串箭矢朝著牆上的護衛們射去。
安科拉家的護衛們雖然也是著甲,但他們身上花裡胡哨的盔甲防禦力上就比鐵衛軍差了不少,在五十步內這個距離上,被破甲的機率大增,城頭一下載落了下去十幾人之多,一下引起了不小的混亂。
而鐵衛軍這邊並沒有因為放箭而停止腳步,弓手幾輪攢射的時間裡,推著衝車行進的隊伍又前進了二十多步,眼見著已經貼近了莊園的高牆,所有人都知道,莊園的大門和高牆都頂不住這粗壯的衝車,等衝著接近後,就是鐵衛軍攻入莊園時候了。
城牆上,安科拉家的幾名軍官壓著護衛們做著絕望的抵抗,莊園內同樣亂做一團。
鐵衛軍的弓箭不僅射向了牆頭上的守軍,更多是直接落在了莊園內部,不少一身布衣的僕人女眷被箭矢射穿,釘在地上,引起一陣陣尖叫。
安科拉子爵則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到了身著黑袍的神使身上,希望他能出手為安科拉家爭取到一陣生機。
“大人,大王子的鐵衛軍已經快要衝進來了,求大人出手!”
安科拉子爵將姿態放的非常低,直接就跪在了對方面前。
“我出手殺了那大王子,你們安科拉家就能從這些士兵手裡逃得一條生路?”
“至少還有一線生機!”
“真是,無聊的遊戲。”
在安科拉子爵涕泗橫流的請求下,黑袍神使終於站起身來,對於外面發生的事情,他根本一點也沒在乎過,雖然他不買將幾千鐵衛軍殺光,但要走卻是誰都攔不下的,只是這安科拉家要是這樣被滅族,他臉上多少會有些掛不住。
起身也不再管身旁的安科拉子爵,這位陰影之主的神使瞬間消失在了屋內…
……
“砰!”
“砰!”
“轟!”
“殺!”
“大王子有令,凡有抵抗,格殺勿論!”
衝車終於推進到了莊園的大門,原本安科拉家護衛們準備的火油都沒用的上,剛剛冒頭還未傾倒,就被下方早有準備的鐵衛軍射手們射成了篩子。
莊園的外牆比不上真正的城堡城池,鐵衛軍的射手們輕易就能壓制牆上的守衛。
衝車毫無阻攔的開始撞門,在十多名鐵衛軍士兵都合力下,只用了兩擊就讓安科拉家莊園的大門轟然倒地,大量鐵衛軍士兵在大門倒地的一瞬間便衝進了莊園之中。
有高牆為屏障的護衛們,還能鼓起勇氣對抗一下,此時大門洞開,面對如狼似虎的鐵衛軍士兵,安科拉家的護衛們徹底沒了對抗的的勇氣,十多名死忠之人被鐵衛軍士兵如砍瓜切菜一般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