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頭,可又要減掉幾分。”白樺說著,心中卻是又想起一件事情,“聽聞福萬樓旁最近開了家新畫坊。”
莫然手一抖,看向白樺說道:“夫子您說的可是那個叫青蓮坊的畫坊?”有些吃驚,自己的那個店鋪現在已經那麼有名了?這可真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是啊,我那外孫智宸前些日子在那買了一副桃花圖送給了當今太子。”白樺說道,這些事情也不算是新聞,想來莫然這邊也是知道的。
“什麼?那幅桃花圖送給太子了?”莫然差異,那不是說要送給自己的嗎?怎麼現在送給太子爺了?
白樺點頭,不明白自己的學生為何那麼激動,可還是說道:“恩,聽聞我那外孫花了一百兩紋銀,才買了那副畫。”
莫然無語,心中很是糾結,怎麼會這個樣子呢?不過,現在可不是多加詢問的時候,而且白夫子是沐智宸的外公,莫然穩住心神,繼續埋頭苦幹,可是心裡卻是將那沐智宸那小子罵得狗血淋頭。
“莫然,畫畫之時要心靜,不可為旁騖而擾亂心神。”白樺看出莫然在走神,便在一旁提醒。
莫然知曉自己走神,連忙點頭稱是,可是畫畫的那個好心情卻是完全被打破。
“莫然,你今日怎麼了?”白樺也看出莫然今日的不對勁,便開口問道,卻沒有想到是自己剛剛的那一番話,而導致此時的莫然會這個樣子。
莫然淺笑,對著白樺說道:“夫子,是學生好些日子沒有畫這種寫意山水,手生的厲害,有些不知該如何運筆。”
白樺注視她好半響,才說道:“寫意之畫,注重的便是意境,你今日這般所畫的畫,實在比不得往日所作,既然你今日毫無心情,那倒不如先在這放一放,現在先做些別的事來換個心情。”
莫然見白樺這般說,便應聲將毛筆放下,來到白樺面前,對著白樺行禮:“夫子,今日是學生的不是。”專門來此學習,可卻又無法專心,不得不說,這就是一種對待夫子不尊重的表現。
白樺也不是那種喜歡拘泥於禮節的人,只是呵呵一笑,命小廝端來茶水。“既然你今日無心學畫,那我便帶著欣賞幾幅佳作如何?”
莫然自然沒有異議,便欠著身子稱好。
如此這般,白樺便又命另一個小廝去屋裡那自己往日的習作。然後紛紛擺放在案几之上,讓莫然一一觀賞。
莫然埋頭,看著白夫子往日的習作,心中不免讚歎,這才是真正的大師之作呀。
春日的盎然,夏日的蟬鳴,秋日的颯爽,冬日的蕭瑟。這些意境紛紛在眼前呈現。莫然心中敬佩萬分,漸漸覺得自己以前的想法是多麼淺顯,以前的她還為自己的畫技沾沾自喜,前幾次來這畫畫的時候,也多半是自己埋頭畫畫,然後白夫子在一旁提點一二,卻不似今日這般,這般具象的看著白夫子往日的習作。果然,她還是太過幼稚了,“夫子,虧得你自己不開畫坊,若不然那青蓮坊什麼的,必定是比不過你的。”
白樺看似和藹,可骨子裡也是有著那種藝術家的清高氣息,只不過他現在已經算是當代名家,自然不會用行商這樣的事情來折損自己的名氣。
“小孩子家的,怎麼可以將我與外面那些畫匠比?”在白樺心中,外面買畫的人,又哪裡有資格稱得上畫家?
莫然紅唇微抿,隨後試探問道:“夫子沒有看過青蓮居士的畫嗎?”為何要用畫匠來點評?
白樺擺擺手,有些不屑:“那些子東西,只不過是取悅大眾的玩物,沒什麼值得可看的東西。”骨子裡的畫家氣勢告誡自己不能做這種事情。
莫然瞼眉,也不多言,可是心裡卻是有些難受,開畫坊一直是她的夢想,而成為一個小有名氣的畫家,是她從小到大的願望,可是現在,自己的老師卻認為自己這種靠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