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的越發尖銳,如此這般,道讓陸嫂看著很是心疼。
再說楚延年那日回到自己房中後,反覆思索著白日與莫然相見的情景,只覺得心中不安的厲害,卻不知到底要不要將這事告訴自己的主子。只不過,莫然畢竟是他以前最親近的妹子留下的女兒,若真是跟主子說了,以後會如何都不一定。如此這般,他心裡到越發的糾結起來。說還是不說?這是個嚴肅的問題。
“主子……那日您來府上時,似乎被小的那外甥女看出了端倪。”楚延年最終還是說了出來,按照他的心思,若是主子一早便有所察覺,只是想看看自己是否會如實相告的話,那自己不說,便是出了問題,更有甚者,主子若是憑這事情而懷疑自己,豈不是很虧?而若是不知,自己這般說,豈不是更能表現出自己的忠心,連這事都會說。
白玉一聲玄色長衫,把玩著手在的那枚羊脂白玉,修長的手指滑過那玉上面鐫刻的篆字,似笑非笑的這般打量這楚延年,“那是你外甥女?今兒多大了。”
“她今年十四了。”楚延年老實回答,可是心裡卻怪異的很,主子為何這般問。
“才十四啊。這年紀到是有些小。”白玉淺笑,狹長的眸子眯起,將剛剛把玩的白玉掛在腰間,隨後又說道,“聽聞楚家二小姐這些日子正在接受管教嬤嬤的管教,是不是?”
楚延年心中一個咯噔,“回主子的話,確實如此,小的那二女兒是從杭州來的,京城的很多規矩都不算太懂,所以這才請的管教嬤嬤。而且,我那外甥女也跟著那管教嬤嬤學習規矩。”
“你莫不是想將她們一同送入宮裡吧?”誰人不知,大戶人家請那些管教嬤嬤,大多都是想著讓自己的女兒進入皇宮,幸運者,說不定還能飛上枝頭。
楚延年一聽這話,當下就跪了下來,連連說道:“回主子的話,小的並沒有這個意思。”
“……不是便好,不過,以我之見,你只讓你那二女學著規矩就好了,”白玉說道。“至於你那外甥女,還是好好的在太學女院學習的好,前兒我可是聽說,白先生已經收她為弟子了。這指不定以後可就是一代畫家,你這般讓她學習那些沒什麼用處的規矩,可真是耽誤了她的時間呢。”
楚延年聽的越發驚訝,自家主子何時如此關心莫然?怎麼連這事都知道?不過,他反正是看明白了,主子似乎是有意讓自己的二女兒入宮,難道主子是準備娶了夢婷?這可是天大的福分呀。於是乎,當下楚延年便不再理會那些事情,只歡喜的說是,“小的明白了~”
白玉也揮了揮手,便讓楚延年退下了,只在最後飄忽忽的說了一句話,“你府上那大花園花開的也算是燦爛,只單獨留著卻是太過可惜,倒不如讓你那外甥女拿著畫筆將裡面的美景全部繪製出來。正巧,我那新修繕的府第還缺了些擺設。”
看似輕描淡寫的話語,可在楚延年心中卻伸出疑惑,莫然的畫還能有多好嗎?怎麼就連主子也說要?不過,如此看來,主子許是真的上了莫然的畫……
清明時節雨紛紛,京城這些日子也都是陰雨綿綿,而春闈也漸漸逼近。
這幾日中,太學院一旁的福萬樓倒是比往日還要熱鬧許多,從天南地北趕來京城的考生都聚在福萬樓這處,也算是有趣,他們就算是不住在福萬樓,也是每日要在這兒吃頓飯喝個茶,與其他考生一同言論探討一番。這般瞧著,福萬樓可真算是熱鬧。那些文人墨客也多在此尋覓一些真正有才學的人來結交。
不光是福萬樓熱鬧,就連福萬樓一旁剛剛開張的青蓮坊也很是喧囂。誰人不知這青蓮坊是從杭州來的青蓮居士開的畫坊?而這青蓮居士在杭州品仙閣繪製設計的壁畫,便以讓很多去過那兒的人歎為觀止。更何況是這位不但才華洋溢,且備受錦香侯青睞的秦公子呢?
此時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