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吧!”雙頭神將用鼻子哼了一聲,道:“我現在就把這小子的臉劃個稀巴爛,再俊秀的臉蛋,也要變成醜八怪!”
雙頭神將說完,從腰上取出一把鋒利的人骨匕首,步步緊逼而來。
蘇季神色自若,但緊握的拳心卻已滲出冷汗。
三腿花盜連忙大聲制止:“二哥!你可別亂來啊!算我賭輸了就是,這麼俊秀的臉蛋,割花了多浪費!”說罷,他轉頭看向蘇季,表情興奮得就像蚊子見了血,開口道:
“美人兒,你看爺為你受了多麼大的委屈?快來讓爺抱抱,然後再找個地方坦誠相見,深入瞭解一下,嘿嘿嘿……”
四臂賭鬼嘿嘿一笑,道:“上次你才把一個玄清二境的小夥子弄得半死不活,這次我就賭他撐不過一個晚上!”
蘇季後背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臉上卻努力保持著鎮定。
“沙沙!”
深處的黑暗中傳來一陣細碎的響聲,像是鞋子摩擦地面的聲音。
三腿花盜和四臂賭鬼連忙跑過去,將陰影裡面的一個人攙扶出來。
雙頭神將的眼睛本如鷹隼般銳利,但等轉頭看向過來的人時,卻立刻變得溫順起來,而且充滿了敬畏,就好像一條惡犬正在望著他的主人。
蘇季雖然還沒看清陰影裡的人,但見其餘三人的神態,就已經能感受到一種恐怖的威嚴。
陰影裡面的人被一點一點攙扶過來,蘇季終於看清他的臉。
那是一張枯黃而醜陋的臉,看來就像一顆黃蠟的死人頭。這張臉上只有一個空洞的眼窩,鼻子很小,嘴巴很大,幾乎佔據整張臉的一半,薄薄的嘴唇緊緊抿成了一條縫,兩邊的嘴角都快和耳根連在一起了。
蘇季望著四個男人神奇的外形,不禁暗自感嘆造物主的創意。如果負責造人的是傳說中的女媧娘娘,那她那天的靈感一定非常豐富,要麼就是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否則不會造出這樣四個風格另類作品。
獨目醫仙吞了一口唾沫,命令道:“先把這小子的心掏出來,給本仙嚐嚐鮮。”
三腿花盜眉頭一皺,於心不忍地望著蘇季,卻不敢吭聲。
四臂賭鬼和雙頭神將瞪著蘇季,等待看他露出恐懼的表情。獨目醫仙側耳傾聽,期待聽他發出苦苦的哀求。
然而,事情的發展,完全出乎這四人的預料。
蘇季一臉風平浪靜,至少表面看著是波瀾不驚。他不用別人,自己先扯開胸前的衣服,露出一片漆黑的傷疤。
眼睛能看見的三個人,突然愣住了。三人望著那凹凸不平的黑色傷疤,沉默端詳了半天,誰也沒有繼續動作。
眼睛看不見的獨目醫仙,問道:“怎麼停了?你們看到什麼了?”
四臂賭鬼盯著蘇季胸前漆黑的傷疤,嘴裡發出一聲驚歎:“這小子身上不知長了什麼?好惡心!”
三腿花盜茫然地眨了眨眼,低喃著:“這是怎麼搞的?難不成是花柳病?”
蘇季心裡當然知道那不是花柳病,而是姜玄用血霧燒灼後留下的印記。他眼珠子一轉,朗朗說道:
“我的血契金蘭是一隻幽冥鬼蟾。我修煉魘術的時候,不慎遭到反噬,自己也中了蟾毒,就成了現在這幅模樣。”
“幽冥鬼蟾?沒聽過……”四臂賭鬼低頭尋思了一會兒,喃喃道:“莫不是玄門五毒之一的萬毒蟾懷孕了?生下了新品種?不對啊,萬毒蟾是個寡婦,連唯一的一隻公蟾也在二十年前被它毒死了,到底多麼邪性的東西能把它的肚子搞大?兩隻有毒的動物是怎麼在一起的呢?是單純的巧合?還是命運的安排……”
“你這個蠢貨!管它蛤蟆肚子是誰搞大的!反正不是我!現在不是關心這個的時候!”三腿花盜說著後退一步,恐懼地望著蘇季,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