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開始的楚楚可憐,臉上盡是猙獰的狠戾。
“天下沒有會放棄自己兒女的父母,而且若然只是普通的船家,在見到秀那麼大面值的銀票,豈會連眼睛都不眨一下。”詩豔色低低的開口,她剛開始確實沒有懷疑,還覺得老船家憨厚淳樸。過能嗓夠。
“你的手很漂亮,划船的手虎口大抵有厚繭,而你卻沒有,只有手心和指腹有,說明是長期握著刀劍所致。”殷秀淡淡的介面,眯著眸子靜靜的打量了一眼四周,“你演了一出苦情戲碼,不就是為了將我與詩詩帶到這偏僻之處,然後引我進船艙好將詩詩帶走,如此粗陋不堪的演技,也敢在本王面前獻醜。”
“啪啪……”清脆的拍手掌的聲音沉沉的響起。
船已經靠近岸邊停下,殷洛靜靜的凝立在碼頭之上,深邃的眸子盡是冷冽的光澤,“秀還真是聰慧過人。”。
“是三哥太愚蠢了,難怪永遠只能跟在殷離的背後。”殷秀冷冷的開口,既然撕破了臉皮,也沒有必要假裝客氣。
殷洛眉色陰冷了幾絲,卻只是瞬間便勾起一抹淡淡的淺笑,目光靜靜的落在詩豔色的身上,“我該叫你大嫂還是弟妹呢。”
“我記得秀的母妃只生了秀一人,哪裡來的兄弟姐妹。”詩豔色低低的開口,面對殷秀的咄咄逼人和冷言冷語也只是一臉淡然的淺笑。
“你……”殷洛似乎動了氣,袖中的大手握的咯吱作響,“詩君雅,你若然還有半分的良心和情分,就去看看阿離,你知不知道他被你們詩家,被殷秀打成了什麼模樣,他甚至為了懺悔連藥都不肯吃,又不肯看大夫,你就如此恨他,恨入骨髓,恨不得他活活被你折騰死麼。”
“我記得我早就同三皇子說過,我不是大夫,既然病了就該找大夫才是,找我何用。”詩豔色面色平靜,聲音溫軟,好似只是在講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一樣。
“詩君雅,好歹你與阿離夫妻三載,舉案齊眉,你便如此無情,當真要看著阿離活活被折騰死方才甘心麼。”殷洛嗓音冷了幾絲,“說到底他終究是對詩家留了情分。”
“敢問三皇子當初親眼目睹詩君雅被折騰死是什麼樣的心情,可有像今日這般打抱不平。”詩豔色低低的開口,夫妻情分,那些東西早就沒了,被殷離斷送的乾乾淨淨。
殷洛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好似憶及當初阿離對那個女子下狠手之時的情景,那時候他雖然覺得對一個女人下如此重的手有些殘忍,可是阿離是要執掌天下之人,就不該有婦人之仁,便沒有阻止,“說到底,阿離從未想過要你死。”
“我也未想過要他死。”詩豔色突然勾唇淺笑,若是能夠死了,她或許當初不會那樣的憎恨殷離,生不能生,死不能死,剝奪了她所有的驕傲和自尊,踐踏著她的真心和相信,“殷洛,你憑什麼指責我,江山輪流轉,若然今日我依舊生處死牢,你莫不是會在殷離面前說什麼夫妻情分不成,如此虛偽,那樣對待一個弱女子,你們不會夜夜夢魘纏身,無法入睡麼。”
“阿離他是真心喜歡你的,為何你就不能給他一個補償的機會。”殷洛臉色愈發的難看,似乎憶及到當初的絕情,詩君雅說得對,若然今日詩君雅依舊生處死牢,依舊生活在痛苦的深淵裡無法自拔,他絕對不會同情,也不會伸出援助之手。
“詩君雅已經死了,如何補償。”詩豔色冷了嗓音,“三皇子莫要再糾纏不休,否則不過平添苦惱而已。”
詩君雅已經死了,七個字如同一擊悶斧重重的打在殷洛的脖頸之上,是死了,他親手下葬,親手掩埋,即便到今時今日,他依舊難以相信那個被他埋下的女人竟然詭異的活了過來,而且還是以如此怪異的身份“沒有一點回旋的餘地。”殷洛壓低了嗓音,好似做了莫大的決定一樣。
“沒有……”詩豔色幾乎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