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冰塊封住了。
樓上臥室,肖瀟去浴室洗了個澡,換了身乾淨的衣服。
容城墨將那條晚禮服和那雙高跟鞋,還有當晚肖瀟所穿的全部內衣物,都直接扔進了垃圾桶裡。
肖瀟從浴室出來的時候,臉上已經乾乾淨淨,沒有任何粉脂了,她身上充斥著沐浴露的清香。
她似乎還沒從今晚的恐懼中回神,戰戰兢兢的坐在床邊,“阿墨。”
容城墨的長臂,將她一把撈進懷裡,他的大手,緊緊扣著她的腰肢,鼻尖嗅到的,是屬於他的沐浴液味道。
肖瀟和容城墨用的,是同一個牌子的沐浴露,只不過容城墨用的是男款味道,肖瀟用的是女款中的水果味道,可今晚,她用的是……他的沐浴露。
兩瓶沐浴露瓶身一黑一白,不會認錯,所以,她是有意的。
容城墨幽邃的眸子,盯著她看了幾秒,隨即將她壓倒在身後的大床上,有些粗暴的吻下去。
肖瀟沒有反抗,而是抱著他的脖子,回應了起來。
她用他的沐浴露,全身從頭到腳都沾著屬於他的氣息,她是他的女人,只是他的。
容城墨的大手,與她的十指相扣,扣在床面上,他俯身看她,聲音被情谷欠充斥著,喑啞至極,“容城天還對你做了什麼?”
肖瀟一怔,將臉頰別到一邊,臉蛋僵白。
她咬著唇瓣,不回答,容城墨便將她渾身上下一通檢查,肖瀟咬著手指,哭了出來。
容城墨的大手,輕輕撫上她的髮絲,“哭什麼?”
他仔細檢查了一遍,發現確實如肖瀟所說,容城天沒有對她做過什麼過分的事情,至少,她的身子,沒有被容城天侵犯過。
肖瀟紅著雙眼,咬著手背,隱忍的樣子,令容城墨的心抽疼。
“他摸了你哪兒,明天我把他手剁了。”
容城墨將肖瀟抱到床上,自己也跟著躺在了她身邊,唯一不變的,是依舊緊緊抱著她。
肖瀟埋進他懷裡,張嘴在他脖頸上,重重咬了一口,含著極重的鼻音道:“他沒來得及摸,你就進來了。我……還扇了他一巴掌。”
容城墨繃著的唇角,忽然瀉出一絲笑意,握著她的小手吻了吻,這才發覺,肖瀟的指甲斷了一點。
容城墨蹙眉,撫了撫那不圓潤的指甲頂,“打他的時候斷的?”
肖瀟點點頭。
容城墨取了指甲鉗,肖瀟靠在床邊,伸著蔥白手指,任由容城墨幫忙修剪著。
容城墨一邊耐心的給肖瀟修著指甲,一邊還在意著她剛才忽然的哭泣,問:“剛才為什麼哭了?”
肖瀟此時心情平復了許多,大約是因為哭過後發洩出來的原因,她吞嚥了口唾沫,只小聲的說:“只是覺得,容城天說的那些話太難聽。”
肖瀟將臉別到了別處,沒再看容城墨。
容城墨幫肖瀟修剪好指甲後,雙臂撐在她身子兩側,問:“那個混蛋跟你說了什麼?”
他忽然靠近,肖瀟心跳驀然快了些,也重了些,小臉上,哭過後,有些紅,她亦是凝視著他,咬唇吞吐著道:“沒……沒什麼。”
只是,一些難聽到,不應該進他耳朵的話。
“嗯?”
他似乎沒有就這麼放過她的打算,他這雙深沉的眸子,像是要徹底看透她一般。
肖瀟只好硬著頭皮,含含糊糊的道:“他……他說了幾句難聽的話,說什麼容城墨玩過的女人,玩起來肯定……會很刺激。”
“還有呢?”
“還有……?沒、沒了。”
容城墨的薄唇,抵在她耳鬢邊,聲音沉啞,富有磁性,“他是不是還說讓你谷欠仙谷欠死?讓你快活?保證不比我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