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在民間流落。雖然最後她還是回來了,但是我和她不一樣,我一輩子都是罪臣之子,一輩子都是……」
話畢,霖天又是著實的一拳打在夜風的臉上。
「這一拳我替她打的,還有臉跟我提羽陽,虧她那麼相信你,虧她一心護著你!」
「……」
夜風還是低著頭,沉默不語。看他那樣,霖天氣不打一處來,走上前,抓著他的衣領,看著他,說:「我們是羽陽的左右護衛,你不在難道要我以後二十四小時值班嗎?事情都還沒來,戰爭都還沒結束你就想著戰爭過後的困難,懦夫!」
「喂!」
兩人轉頭一看,羽陽披著披風,皺著眉頭看著他們。
「你們在幹嘛啊?」
「……」霖天鬆開手,背過身走到屋頂的欄杆旁。
羽陽走過去,撿起地上的軍裝外套,拍了拍上面的灰塵幫夜風披上。走到他的面前,看著他無神的眼睛:「夜風,我知道你心裡很不好受,我知道你覺得自己有罪。我看得出來,這趟出征你根本沒打算活著回濁立。你怎麼那麼傻?你走了,難道要夜空和瑛瑛也跟著你走麼?她們不也是罪臣的孩子?如果不是,你走了,你要她們姐妹怎麼辦,沒有你在,她們活著會開心嗎?」
他轉過頭,看著羽陽,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我向你保證,我一定會盡我全力保住伏芝家族,保住夜空和瑛瑛,還有,你的母親。」
「……羽陽,你就不怕我和那個人是一夥的嗎?不怕伏芝家族就是久謀叛變嗎?」
「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你懷疑過伏芝家,叛國賊只是一個人,不是一個家族。夜風,現在的你不像是那個我認識的你。如果連你自己都選擇放棄,那我何必繼續堅持著幫你?」
「……」他呆呆地看著她,苦澀地微微笑了。
她看他還是這麼不振作,嘆了口氣,握住他的左手,把他拉到霖天身邊,抓起霖天的右手,把兩隻手舉了起來。
霖天和夜風愣愣地看著她,明明就不是很高大,又努力地要舉高兩人的手,樣子可笑又可愛。她看了看霖天,又看了看夜風,大聲地說:「你們兩個是本公主的左右手!誰都不許擅自離開!本公主缺了哪隻手都!不!行!」
「……」兩人不約而同,看著她的樣子笑了出來。她看霖天和夜風都在笑,生氣地鬆開了兩人的手。
「太沒良心了!居然嘲笑我。」
夜風溫柔笑著,低下頭看著她,對她說:「嗯,你的右手在,不會離開的。」
她見他振作了起來,開心地用力點點頭,突然又想起什麼,從口袋裡掏出了個東西:
「對了。」
「嗯?」
她掏出兩個翠玉做的哨,把其中一個放在夜風手中,解釋道:「明天是兵分四路,要聯絡諸多不便,這是大祭司送給我的法器,我也有一個,明天,我吹響哨子後,不管多遠你們都會聽得到的,記住了,吹一聲是進攻,吹兩聲是撤退。誰那邊撐不住了,連吹三聲響這個哨子,另外三人不管多遠都能感知,還可以知道方向和地點。」
「明白~」
羽陽轉身把哨子交給霖天:「用法都聽到了吧?」
「嗯。」
羽陽臉色一沉對兩人吼道:「那就快去睡覺,都幾點了!」
「……」
唐月撤退後,亦安下令就地紮營,那名特地留下來讓安卡拉姆軍抓住的軍官順利地被帶到了亦安面前。得知保護結界馬上要閉合,亦安果然緊張了起來,聯絡了還在安卡拉姆的蒼越。蒼越告訴他,保護結界還有三天才閉合,不會有錯,而且還看透了羽陽的每一步計劃,一字不漏地猜對了。
這樣一來亦安安心了,下令休整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