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太是時候!可……景帝也好,太子也罷,根本不接見涼國公府來使,哪怕使臣敲開定南侯府大門,讓王家人轉告太子,沈世雅在涼國公府做客,都沒有得到半點有任何建設性意義的回覆。
於是,上官亨成了沈世雅的形象代言人!
“太子爺如今的心腸可真硬。王家將訊息傳進棲鸞殿,太子殿下卻依然不給秦家任何回覆。”宮門都不曾開啟,真真無情啊!
秦瀚的腔調依然陰陽怪氣,岑染卻貪戀城牆上的高高風致。關在涼國公府近月,許久不曾聞過正經風香,哪怕現在在城樓上,哪怕前前後後全是涼國公府的人又如何?自由的風兒味道是甜的,是香的,也是冷澀的。昨夜涼州城下了好大一場雨,緩解了春日近兩月的乾旱,出城時青石板上潤得幾見光色,站在城牆上往遠看去,更是一派鬱鬱蔥蔥。
“你倒鎮定!如果太子殿下這次再推託,你可有想過你的下場?”本宮叫得厲害,受罪起來怕是會更加厲害的。
秦瀚一路挑釁,可沈世雅半句話都不回他。坐車回到涼國公府後,直接回屋。然後一直在炕床上睡到了天色大黑才醒來。睜眼便看到房頂……涼州城極少有人家用床榻,即使是在國公府,亦是炕床。沒有帷暮之簾……岑染很想八卦一下,這裡的夫妻XXOO時若把被子踢了該當如何?在盛華時,有帷簾擋著,聽說大戶人家通房都在側門外等著服侍,更有主母讓通房服侍男主人時,男主人和通房在外間榻床上辦事的。可放在西涼這裡?想想某些情節,岑染髮笑,這算不算是最高階別的X片?現場真人秀?
睡的時間有些長,嘴唇發乾。打了一個哈欠,挑被起身準備下炕點燈喝水,才趿了半隻鞋就覺得屋裡味道有異,抬頭一看……心臟嚇得差點沒有跳出來。黑乎乎的屋子裡,秦瀚坐在窗下對椅裡。不吭不響的,嚇死一個。
甩了一個白眼過去,而後下地,摸到桌邊,打火石點亮了燭燈。罩好紗套後,提溫壺之水自己給自己沏了一杯溫茶,肚子有些餓,揀了兩塊點心充飢。而後……自己去了淨室,磨踏半天出來,發現這人居然還在?岑染擰眉,想動動嘴皮,可還是忍下了。挑開被子繼續鑽了進去,伸個懶腰,繼續睡覺。
枕頭有些發硬,睡慣了軟枕,可這裡只有方枕。
好不易睡得差不多時,身後居然有了響動,岑染才自睜眼時,就覺得後被讓人挑起?接著一雙鐵臂環一樣的緊住了沈世雅的腰肢,濃重的男子氣息自後頸撲來,熱熱的遊吻散落在頰畔……
“三公子好興致!這叫不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秦瀚輕笑,把手伸進裡衣,放肆的撫上胸前那兩團豐雪,嬌柔得讓人心癢難奈,恨不得一口吞下去。狠狠捏了兩下後,慢慢開始揉捏。吻頰吸耳,純意挑人□。只可惜,沈世雅半點反應也沒有。秦瀚皺眉,反手把人拉了回來,平壓在身下。對上的卻是冷靜淡然且略貪譏諷,甚至是同情的目光?一點眉目渙散之感都沒有?
可娘明明說,她已經在茶時下了足量的情藥。剛才也看她正經喝了,為什麼會這樣?
“不明白?不明白的話,我告訴你。”說著,沈世雅把右臂抽了出來,抹起半隻袖管,露出了右臂上鮮紅如朱的牡丹花。“看見了沒有?這是什麼?”
“守宮痧?”秦瀚是認得這東西的,可是從來沒有哪家女子願意在身上調染這麼大片的守宮痧。要知道那守宮痧點上時可是很痛的,這麼一大片……只為好看?
“當然不是為了好看。事實上它都不是硃砂調的。是吃了藥自己顯出來的。”
藥?
秦瀚挑眉,支身抽出了雙手,反坐在炕邊,低頭看沈世雅。
依然淡淡,不急不怒不燥不悲,看著臂上花兒彷彿象是看一朵真花:“有了這個東西,哪怕是再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