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玩兒,我和你媽都快急死了。你讓我好找!”石行長又說:“這樣吧,你今天就跟我回家,明天一早我送你去省裡。”
“可是,爸,我……”石晶瞅著遠處的豆剛。
“沒有什麼可是,工作是第一位的,這麼好的單位,你別不珍惜!你不是說跟同學們到古鎮來旅遊?你的同學們在哪兒?”石行長不悅地問。
“爸,……”
“好了,就這樣說定了,一會兒你跟著我的車走!”
石晶只好難過地同豆剛道別。豆剛遠遠地瞅著那些領導,問石晶:“那跟你說話的人,是你父親?”
石晶點點頭。
豆剛又問,“是你父親讓你回去的?”
“他是讓我到省日報社報到。”
豆剛不再說話。
下午,豆剛一個人冒雨返回了樺樹灣。
晚上,黑達回來,聽說石晶已經走了,他就對豆剛說:“啥時你們結婚,我送一套垣市的樓房給你們。”
豆剛說:“黑叔,這結婚還是遙遙無期的事,您就別操心了。”
“唉?瞧你這孩子,這叫啥話,我看你們不是挺好的嗎?結婚還不是說辦就辦的事?”黑達不解地問。
“也許都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吧!”豆剛無奈地嘆了口氣,進了另一個房間。
當然,黑達沒把豆剛的婚事想得複雜。因為他覺得兩人合適就結婚,這沒啥可爭的。因為他壓根都不會想到,豆二嫂這個未來的兒媳婦石晶,就是市農行石行長的女兒。
第十九章 男人闖關(1)
第十九章 男人闖關(1)
還不到大暑,樺樹灣就進入雨季。
這幾天,連降暴雨。接著又是陰雨纏綿。
黑達早早起來,一看,外面整個是白茫茫一片。雲霧憋目,遠處的山巒,近處的物體再也看不清了。只有寒索的
風裹著陰冷的雨,還夾雜著冰雹。
氣溫驟然下降。
唉,山上的氣候真是多變。黑達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
早上沒吃飯,又冷又餓。他想,戰爭年代紅軍爬雪山過草地,那大概更是不易吧。
伙房做飯的大師傅,家在附近的村,昨天下雨沒回來,黑達他們幾個人,只好費了老大勁,用溼柴、溼煤生了
火,又點了土暖氣。好不容易,才做熟了中午飯。
正吃飯時,就見礦上養的那條法國純種大狼狗,不知從哪兒跑回來了,渾身溼淋淋的,脖子上還有個繩套,搭拉
著半條繩子。明顯被人勒過,一隻眼睛還滴著血。
大夥明白了,這條從來不拴的狼狗,肯定是遭人暗算了。它是自己拚命掙斷勒它的繩子才跑回來的,只見它的一
條腿也拐了。
黑達氣憤地罵:“這是啥人乾的?真他孃的賴!”
碰上這樣的鬼天氣,近村的工人都不會來上工了。井下一連就停了三天工,黑達心焦得厲害。
前些時,上面開始整頓超載,使得煤炭市場緊俏,煤價暴漲。
瞅準這個機會,黑達更新了採煤裝置,新上了一臺掘進機,買了一批坑木,而且還買了輛桑塔納。
說起這新車來,還有個小故事--
那天他到古鎮派出所辦事,所長金玉來一看他還開著那輛“212”,就笑著問他:“黑礦長,怎麼不買個好
車,這麼大的老闆坐個破“212”,多沒意思?我這兒有個桑塔納,你看看怎麼樣?”
黑達一看那輛嶄新的紅色桑塔納,竟有些喜愛。“金所長,這,得多少錢?”
“跟你,我就不說虛了。這車剛買沒幾天,十八萬,這兒有發票,原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