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條蛇因為生活環境的變化,形態上也有普遍差異。”
所有人都搖頭,蛇不就是蛇麼?有什麼一樣不一樣的!
陳寅望天,“所以我就說你們運氣好了,看!”
他說著,給眾人看那條蛇的尾部,就見哪裡扎著一根小圖釘一樣的東西。
“這是什麼?”白玉堂湊過去看了看。
“我們做調研的時候安裝得追蹤器。”陳寅一笑,“運氣好吧?”
眾人也都慶幸——真是運氣好到家了!
“我們當時放生了總共十條蛇,每一條都有追蹤器。”陳寅說著,打電話給助手,讓他把車子開過來,裡邊有他們野外調研的器材。蛇身上的最總起會清晰地記錄蛇的編號、特點,以及所去過的地方。
“真是幫了大忙了!”白玉堂忍不住感慨。
“別客氣。”陳寅說著,情緒卻是低落了下去。
“怎麼了?”展昭問。
“哦,青山還有些海拔,山上也比較冷,可能會真的有大量蛇聚集。”陳寅略帶糾結地說。
“哈?”展昭吃驚,“你剛剛不是說,蛇不會群居的麼?”
“但是會集體找個暖和的地方冬眠,就像互相取暖一樣。”陳寅笑了笑,“因為都在冬眠所以不要緊的,這種情況高山地區比較會看到,我只是想你們做好心理準備,畢竟這麼大量的蛇……”說著,他伸手拍了拍那個裝蛇的桶,“完全不同品種,絕對是人為養育的,無論是誰,養那麼多蛇都需要相當的專業知識!”
“你懷疑做這件事的人,和你一樣是研究動物的?”白玉堂問。
“他並不愛動物。”陳寅失望地搖了搖頭,“無論他是幹什麼的,我只知道他的行為已經導致了這些蛇大量死亡,一次就能殺死那麼多生命,一定是個兇殘的人。”
展昭等人都點了點頭,人和動物其實一樣,大家都有生命。人類一直在矛盾地生活著,既處在食物鏈的頂端,以動物餵食,同時又存在道德觀和憐憫心,覺得眾生平等,殺死動物亦是殺戮。
很快,陳寅的助手開著車子來了。
車停在了白錦堂別墅的門口,車上下來了一個個子相當高的男子,看起來年紀很輕,穿著T恤和工裝褲,一副學生樣。他理了個板寸,打這哈欠跟陳寅說話,“博士,車子開來了。”
陳寅給眾人介紹了一下,這是他的研究生,叫趙勤。
“姓趙啊。”展昭對“趙”字還有些敏感,不過怎麼看,這學生的特徵腔調,不像是和趙爵有什麼關係。
趙禎在一旁安慰他,“我們家人很少的,剩下的親戚還都在國外,你看,趙虎也姓趙不是?”
趙勤仰著臉看了看白錦堂的別墅,低頭沒說話,回車上拿器材。
展昭站在不遠處正好看到,感覺到了對方微妙的情緒變化——似乎是,不那麼友好啊。
“掃描一下這條蛇的追蹤器。”陳寅將蛇遞給趙勤。趙勤拿一個類似超市結賬時候常用的手持掃描器,在那個圖釘上掃了一下,隨後看電腦上顯示的資料,告訴陳寅,“是七號蛇。”
“之前的行徑路線和停留地點也查一下。”陳寅讓他拉了一張資料出來,交給展昭和白玉堂。
“一直都在青山活動!”白玉堂看了圖示後,皺眉,“這條蛇是直接從青山出來,到了市區,也就是薛琴的家裡。”
“作案時間和薛琴交代的倒是一樣。”展昭點了點頭,指著蛇之前的活動範圍問陳寅,“這樣在一個地方固定待著正常麼?”
陳寅接過表看了看,問趙勤,“你覺得?”
趙勤搖頭,“當然不正常,這條蛇的狀態是甦醒的,又沒有冬眠,淺眠那還得出來找些吃的,怎麼可能一動不動地待在同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