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些阻礙都幫我殺了吧、」玄珞道,「仙門那邊,我幫你壓著,就像今天一樣,他們都乖乖回去了。」說到今天的事情,玄珞就無比自豪。
當他把那些魔物殘骸派人抬出來的時候,那些正道修士臉上的神色個個塗了黑煤灰一樣難看,有些甚至害怕地抖了起來,還要在他面前裝作膽子很大的樣子。
當他說起這些全被他培養的護衛殺了的時候,他們全都不信,可是又找不出證據說是誰殺的,最後只能相信是他做的。
他告訴他們,這一切都不用擔心,魔物已經全部被他剿滅了。
一頓安撫之後,便放了他們回去。
其實他本不用做這麼麻煩的事,如果不是季明辰把這些告訴了秋海棠,秋海棠就不會召集那些修士過來。
但這對他也不是完全沒有壞處,至少他讓那些修士刮目相看了。
他看著黑影,等著他的回答,這是他最忠實的夥伴,願意聽他的煩惱,願意為他解決煩惱,這一次也不會讓他失望。
「可以。」這一次,黑影爽快地答應了。
玄珞嘴角上揚,抑制不住願望即將實現的狂喜。
「珞兒?你在跟誰說話?」
玄珞笑容僵了僵,回頭看著突然出現在門口的那個男人。
「我不是說了,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就來?」玄珞臉色不好地道。
「連你的父親也不能進?」二長老道。
「我現在是城主。」玄珞道。
二長老愣了愣,忽地覺得眼前坐在玄尊位置的兒子有幾分陌生,他眉間的陰戾就連大殿內的靈氣都無法淨化……
「你怎麼了?」
「滾、」玄珞不耐煩地道。
鳳涅在霧靜峰住著的這幾日,霽雪就到處去要仙藥的種子,不過呢,大家都不是什麼有錢人,所以也沒什麼稀奇好看的仙藥,再者,仙劍宗的弟子又不是神醫谷的醫修,甚少會有願意去種靈藥的,仙藥在他們眼裡都是用來吃的,或許去找他們要幾把劍,可能還討的比仙藥多很多。
這真是一個令人難過的事實。
「過了這麼多年,仙劍宗的劍修還是不懂得修身養性。」霽雪跟鳳涅抱怨道。
江子涯和玄澈在修煉,風竹和風燁兩人還掰不清,明辰在看著弟子練劍,她找來找去,發覺能聊天的只有鳳涅。
她說完過了半天,還沒聽到鳳涅的回答,往鳳涅坐著的地方看去,這不看還好,一看不得了,鳳涅正在發呆,根本沒有聽到她講了什麼。
「喂!」霽雪叫道。
鳳涅恍惚地回過頭,疑惑地看著她。
霽雪愣住了。
「怎麼了?」鳳涅聲音喑啞地問。
「你……」霽雪不知所措。
鳳涅神情恍惚,有幾分呆滯,眼角一滴晶瑩的淚珠緩緩地順著他稜角分明的臉滑下來,那樣子,像極了失去了重要的東西。
眸光都比平日裡黯淡了幾分。
她忽然想起這幾日鳳涅總是在走神,好像精神狀態不太好,不過他一會兒又恢復了,她就沒怎麼在意,以為他是對她住的地方羨慕到抑鬱了。
「你怎麼哭了。」她走過去,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手絹,給他擦了擦臉上的淚痕。
鳳涅眼裡露出疑惑的神色,用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然後出神地看著自己手裡的眼淚。
「是啊,我怎麼哭了。」他也奇怪地道。如果不是霽雪說,他還根本沒發覺自己竟然哭了。
「又被哪個仙子甩了?」霽雪道。
「我這幾天就在這裡打獵,你不是都知道?」鳳涅道。
霽雪當然知道他這些天在幹什麼,也很清楚地知道他並沒有去追著哪個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