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肉碎塊,腸子,內臟,帶著鮮血的四肢,如同下了場血雨一般,噼叭的落在地面,真是死無全屍啊!駱林個知道車裡的幾個人沒死,走到駕駛室的邊上那個位置,對著在那裝昏迷的那個司機,就是一腳踢在他的脖子上,司機的腦袋生生的被踢斷,噴泉一樣的鮮血噴得整個駕駛室內一片血霧,破爛的腦袋,在車內如同皮球一般亂撞了一番,掉在後座那幾個全都嚇得失禁的男女腳邊。那是強忍著巨大的恐懼才沒叫出聲來。從他們的視線來看,就只能看到駱林的褲管和鞋子,其它都看不到。他們只是普通百姓而已,哪見過這種兇殘,殺人跟殺只雞一樣的血性惡魔啊!後座附近的車內全是濃濃的尿騷味和大便的臭味,連車外面的駱林都清晰的聞到了,皺了下眉,站在那想了下,轉身朝蹲在那嘔吐的陳雪晴走了過去。天黑了,在這條發生車禍的道路上,一輛解放牌的卡車,兩道雪亮的大燈,照著崎嶇不平的馬路,孫學寨今年三十二歲,是個專業司機,在京城某運輸單位上班,今天剛剛送完貨回來想起溫柔的老婆,可愛的兒子,還有那香噴噴的熱飯熱菜,在搞點家釀小酒,嘶!想起就爽啊!雖然錢不多,但也很溫馨不是,所以他想快點回家,就在他路過那邊栽著矮樹路基轉彎處時,從馬路邊突然衝出個黑影,嚇得他馬上就是一個急剎車,整個解放牌卡車,帶著慣性,停了下來,孫師傅頭上的冷汗都下來了,感覺應該沒壓倒人,開啟車門就拿個扳手就下車了,在外面這都是保護自己的武器,這個年代亂啊!小心點總是好的。“救救我們…嗚嗚…叔叔……”
雪亮的車燈前,車前保險槓的地上做了個滿臉血舞,兩眼全是驚恐之極的小夥子,身上的衣服跟醃菜一眼,頭髮上都是血痂,小夥子看到滿臉帶著絲緊張的孫學寨那就好像受苦受難的老百姓看到了親人解放軍一般,那個激動啊!喉嚨的聲音,都喊叫得失聲了都。“呼!…你不要命了!…怎麼了?…”
孫學寨一看這個小夥子就知道應該是出了啥事了,皺了下眉頭就俯身走進了問。“嗚嗚……我…還有幾個朋友…都出車禍了…救救我們……”
這下事情說出來了,好辦了,孫學寨一聽,馬上返身從車上拿了個大型手電筒,這種手電筒能清晰的照到五十米的地方,相當的亮。招呼了那個走起路畏畏縮縮的年輕人,在他帶領下來到了那輛四腳朝天,到處是鮮血的現場,恐怖血腥的駕駛室內,讓孫學寨頭皮發炸,身子都不由的抖了一下,這是怎麼弄的啊!這麼學血呼啦子的,這司機腦袋都沒了,在倒吸著冷氣的孫學寨的幫助下,把那幾個後座摔斷腿,身上骨折了的一男二女都拉了出來,孫學寨今天可算是學雷鋒了,把幾個受傷的男女弄進了車裡,也出了一身大汗,接著就把他們直接送進了市內的二醫院,弄得孫師傅身上都沾著血漬。幾個一看就是受了極度驚嚇的年輕男女,全都是一臉的驚恐,戰戰兢兢的縮在醫院椅子上,任由醫生皺著眉頭在那檢查著,特別是那兩個女孩更是眼神空洞,小身子不是的顫抖兩下,只有那個出來攔車的那個年輕人還稍微的正常點。首先是把自己的家裡大人的名號報了一遍,接著呆呆的坐在那不吱聲了。好傢伙!這下二醫院可就熱鬧了,各種大小汽車呼嘯而來,這一看就是大陣勢啊!那個年代能坐車的可不是一般人,而且是在京城這種地方,你以為你是京官就能坐車?我看你做夢還差不多。一大堆男女呼的下就湧進了醫院的急症室。接著,幾個年輕男女好像從惡夢中驚醒了一般,開始趴在家裡大人身上嚎啕大哭,那個慘啊!真是聞著傷心聽者落淚!號啕大哭的聲音持續了十幾分鍾才緩緩的平息了下來。“…小軍!…怎麼回事?你們今天不是跟大毛出去玩了嗎?……”
一個穿著綠軍裝四個口袋的黑臉胖子,不是別人正是溫森河,皺了下眉頭看了眼那個攔車的年輕人,正被他老媽摟著摸著他的腦袋。溫森河這話音一落,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