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了,任務告示只有時間地點,其他詳情一概不知。此次集結的有三十餘人馬,皆為白虎營重騎,隊伍趁著月色在小路上前行,如同黑夜中的一條銀蛇。
自從沐塵閉關之後,竹間豹開始一個人接取任務,雖然這次的任務依舊神秘,但是竹間豹已經見怪不怪了。
彷彿一切都在一個人的掌控之中,先是白虎營眾人行蹤暴露,再是什長獲得情報,再次沿秘密路線追擊。然後竹間猜到了一切,幾個潛伏在隊伍中的內應在設下的陷阱中露了馬腳。
然後任務就成了剷除叛軍的行動。叛軍的頭領為成武,是陳家弟子隱姓藏入將軍府。成武與段思誠不同,沒有太大名氣,也很少在東城露過臉,所以隱藏了自己的姓氏。
但是陳武還是在將軍府的情報系統下暴露無遺。段思誠之所以沒有隱藏自己的敏感身份,就是不想做出此地無銀三百兩的事情招風,不過還是慘遭將軍府剷除。
幾個跳反的叛軍與山莊的武者很快被全數殲滅,但是有一人突圍了出去。
白虎營眾人查封了陳氏山莊。山莊實際為兵器交易的秘密中介場所,無論是位置和交易都極為隱秘,幾乎不可能被發現。
白虎營在山莊內一共繳獲了三千支鋼箭和七十支鋒轉上品的長槍重戟,皆為禁物。由於閩國國律,將軍府對於兵刃武器的控制極其嚴格。
陳家從事的兵器交易為重罪,以此把柄,將軍府甚至有將陳家連根拔起的機會。
不過山莊只是交易的中介地,要想摸清兵刃的生產源頭以及買家,將軍府暫時不能對陳家有太大動作。
但這些都是表面原因,白虎營已經掌握了一定證據,陳家若想安心,無論是打通關係,還是某些方面,不大出血是不行的了。
竹間豹明白,所有世族大家為了維持家族昌盛,所從事的交易多多少少有些不乾淨,這已經是潛在的規則。如果將軍府想查,所有家族一個都跑不了。
但是東城的世族大家為了自保,形成了一個相互依存的整體,如果將軍府想要將一家趕盡殺絕,等同於要對抗東城所有的世族大家。況且將軍府內部,也與各大家族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不過陳家這樣處於被統治的第三層世家勢力,如果將軍府真想要除掉陳家,並不需要太多考慮後果,陳家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
還好將軍府的某些決策者不打算這麼做。
夜色的峽谷中,一個身穿殘破甲冑計程車兵正在拼命地奔跑。士兵的一隻手已經被砍下,全身上下佈滿刀傷,血流不止,一邊跑一邊回頭。
似乎是注意到已經沒有人追來,士兵放慢了腳步,正在喘息之時,一道白光閃過士兵膝蓋,將士兵的小腿切斷,士兵立刻倒地不起,連哀鳴的力氣都沒分毫。
男子走到士兵身邊,俯視著他。月光映照出男子身上與士兵一樣的白虎營盔甲,反射出人的寒光。“放過我吧,我投降。”
“投降?將軍府不會放過你,陳家更不會放過你。”竹間豹冷笑道,“你們太年輕,這麼容易就中了陷阱。”
士兵在月色的暗光中隱約看到了竹間豹胸前的傷口,“你?你怎麼可能站在這裡……”士兵記得在混戰中竹間豹被暗箭射中胸口右側,現在暗箭已拔出,傷口卻仍然存在。
從暗箭扎進的深度與位置,士兵斷定竹間豹已經傷及的心臟,他不可能在重傷的情況下追到自己,更不可能安然無恙地站在他面前。
竹間豹眼光一寒,沒有給士兵任何思考的機會,以迅雷不及之勢扭斷了他的脖子,“沒什麼不可能的。”然後將士兵的人頭割下。
“可憐,為家族盡心盡力辦事,最後連個全屍都沒留下,還落得曝屍荒野的下場。”
說出這句話之後,竹間豹的呆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