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時的那套衣服,聞言,癟嘴回道:“最近就何熹樂一個人警告過我。”
許一凡眉頭一簇,馬上道:“你怎麼得罪她了?”
我抿唇不語,許一凡則直接跳過這個話題,出聲說:“不管怎麼樣,她這屬於惡意的恐嚇和擾亂你正常生活了,你可以去警察局備案調查她。”
我說:“呂聰不說她是冠美的千金嘛,既然她敢做,就一定不會留下證據,我去警察局也是白報案。”
許一凡嘆了口氣,然後說:“這也是,那幫穿制服的全都是替有錢人辦事兒的。”
說完之後,他又問我:“那你現在的人身安全都有問題啊,打算怎麼辦?”
我昨晚在酒店裡面想了一夜:“我換個地方,搬出去住,省的有人過來宿舍這邊鬧得雞犬不驚,還影響同事。”
“一凡哥,對不住了啊。”
許一凡很敞亮的說:“嗐,說這個幹嘛,我就是擔心你一個女孩子遇到這種事兒……”
說到一半,他忽然想到了什麼,所以定睛問我:“對了,你男朋友呢?你之前說他去加拿大看親戚,這都走了多長時間了,怎麼還沒回來?”
我說:“他二嫂難產,現在母子都在加護病房呢,他得留在那邊陪一陣兒。”
許一凡‘哦’了一聲,然後說:“要是你男朋友在就好了,你乾脆搬到他那裡去住。他那麼有錢,住的地方一般人進不去,也安全一些。”
想到紀貫新,我忽然又記起他昨晚手機關機的事兒。跟許一凡聊完之後,我回到自己的辦公桌處。我桌子上放著個檔案快遞,經過昨晚的事情,我生怕又是何熹樂叫人送來嚇唬我的東西,所以叫了許一凡過來幫我拆。
許一凡伸手拿起快遞,捏了捏,然後說:“別怕,這麼小的袋子裝不了什麼東西。”
說罷,他當著我的面撕開封條,然後伸手掏出一沓東西。
“是照片。”許一凡說話間很自然的低頭看了一眼,見他臉色一變,我緊張的問道:“什麼照片?”
許一凡臉色更差了,第一反應就是將照片有圖的一面揹著我,然後說:“啊,沒什麼,就是一些惡作劇的照片,我拿走了。”
也許男人永遠都不懂,他們自以為是的謊言在女人眼中看起來特別可笑。我幾乎在他撒謊的零點零一秒就可以判斷,照片上的內容不是他說的那麼簡單。
所以我馬上從椅子上站起身,一手拽著他的胳膊,另一手去拿照片。
“子衿,你別看……”
他搶不過我,我從他手上奪過那沓照片,定睛一看。
心底頓時咯噔一下,像是被人給生生的提了起來。
我終於知道許一凡為什麼這麼緊張的不給我看,倒不是照片上的影象多麼嚇人,對,不僅不嚇人,而且很漂亮。
我不知道該用何種表情去面對我眼前看到的。
照片中拍攝的人是一男一女,男的穿著淺色系的高領粗線毛衣,下身淺色休閒褲;女人跟他穿著顏色跟款式都差不多的毛衣,站在他旁邊。他們一起從酒店裡面出來,而酒店的名字:東京酒店。
許一凡就站在我身邊,我面無表情,而他則如熱鍋上的螞蟻,大有一種皇帝不急太監急的架勢。因為照片中的男人,是紀貫新。
站在他身旁的女人,是周夢怡。
看完第一張照片之後,我又淡定的倒手往下翻。照片是被人用長焦鏡頭從遠處拍攝的,看樣子是偷拍。
畫面中的兩人共同出現在酒店,餐廳,書店,甚至是充滿櫻花的公園裡。
從第一張照片的酒店我就知道,這裡是日本。照片的背景充斥著日本的文化色彩,而紀貫新告訴我……他在加拿大,在等他二嫂出院。
我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