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東看過之後直接起身去別處接。我現在滿腹心思都在紀貫新的手術上面,也無暇他顧。
晚上八點多的時候,紀貫新的大哥和二哥從病房裡面出來。見我跟駱向東還坐在外面,他們招呼我們先去吃東西。
我搖搖頭:“沒事,等貫新出來再說。”
紀貫新的大哥二哥皆是眼球通紅,一看就是沒少哭。駱向東對他們說:“不用擔心我們,她不等到紀貫新出來,也不會去吃飯的。”
確實,我現在這心情,別說飯,就是給我長生不老的金丹我都咽不下去。
什麼都不做,單純的等待本就是件難熬的事,更何況這過程中又帶著沁入骨髓的恐懼。我想我們所有人的心情都是一樣的,既希望時間過得快點,又希望時間過得不那樣快,因為我們都害怕,等待到最後的那個結果。
昨天晚上駱向東大動干戈的給我慶生求婚,不用想也知道今天國內的新聞媒體一定會炸。我的手機差點被人給打爆了,我把手機調成了靜音,只是在看到家裡人的電話時,這才走到一旁去接。
我媽在電話中興奮的問我:“子衿,在哪兒呢?媽看了新聞,可把我哭壞了,你當時哭的也太誇張了,妝都花了吧……”
她在電話那頭喋喋不休,我這頭卻已經止不住心底的酸澀,咬著牙卻哽咽出聲。
我媽一愣,隨即道:“子衿,怎麼了?”
我先是哭出聲來,隨即顫抖著聲音道:“媽,紀貫新今天手術……”
我媽當即‘啊’的疑問了一聲,隨即道:“紀貫新?他出什麼事兒了?”
我心底無比的恐懼和無助,委屈的道:“他有很嚴重的心臟病,醫生說手術成功的機率還不到百分之二十。”
我躲在洗手間裡,人靠著牆壁蹲下,伸手捂著臉。
我媽那頭也別提多震驚,沉默半晌才道:“怎麼會這樣呢?以前也沒聽說這孩子有心臟病啊。”
我拿著手機失聲痛哭,我媽那邊也是哽咽,她勸我:“子衿,先別哭,貫新不是還沒手術完呢嘛,現在怎麼樣了?”
我說:“不知道。”
我媽道:“我說怎麼今天起來右眼皮就開始跳呢,心想著你跟向東不可能有什麼事兒,沒想到在貫新這邊……”
我哭著說:“媽,你去我奶家,替我求求佛祖,保佑紀貫新這次平安無事。只要他沒事兒,我吃三年素,我捐款給災區和貧困兒童,我一輩子積德行善……”
我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那感覺真是無助到只能期盼滿天神佛。
我奶家是供著佛的,所以我媽很快道:“我去,我現在穿上衣服就過去。你彆著急,貫新那孩子心好,一定不會有什麼事兒的。”
跟我媽哭著交代完,我拿著手機,蹲在洗手間裡面哭。
洗手間的房門被人推開,我怕自己這樣子再嚇到別人,所以抬起頭來,沒想到進來的人是周夢怡。
她同樣哭的兩隻眼睛又紅又腫,幾乎看不出原來的模樣。此時她正站在我面前,居高臨下的睨著我。
我想站起身,可雙腿蹲了太久,又酸又麻。我只得忍痛扶著牆,這才勉強直起身子。
我不想在這種時候跟周夢怡吵架,只想著躲開就好。結果周夢怡先開了口,她聲音沙啞又沉悶,說:“樑子衿,我真的恨透了你!”
我不語,打算從她身邊過去,可她又道:“如果你不出現,不搞得一副痛徹心扉的樣子,我還會恨你恨的理所當然。但你現在這樣算什麼?你是想告訴我們,你還在意紀貫新嗎?”
我依舊不說話,人已經走到了洗手間的門口。
周夢怡瞪著一雙紅腫的眼睛,看著我說:“為什麼你可以幸福,貫新就不能?”
她這句話,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