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去赴約的路上,買了禮物打算送給駱振業和關琳。
飯店定在明月軒二樓的包間。我跟駱向東比約定時間早去了十分鐘,推開AA房門,我們果然早到。
駱向東說:“你不用這麼緊張,該怎麼樣怎麼樣。”
我說:“不緊張就怪了,上次見叔叔都是多久之前了。”
駱振業甩駱向東的那兩個巴掌,我一輩子都會記得。倒不是因為記仇,只因為被打的人是駱向東,那簡直比打在我臉上更讓我心疼難受。
駱向東坐下之後自顧自的倒了兩杯茶,一杯給我。他隨口說:“其實我爸就是倔,總覺得自己那根筋特別對,別人怎麼做都是錯的,你給他一點時間,等他別過勁兒來就好了。”
我說:“其實我一直想跟你爸好好聊聊,但你爸太嚇人了,我都不敢說。”
駱向東道:“那正好,今天我在,你有什麼話大膽的跟他說。”
我說:“有些話兩個人說別一幫人都在要好……”
後面的話我還沒等說完,包間房門再次被人推開。我跟駱向東抬眼看去,只見門口處站著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身影。
自打七月份匡伊揚去了香港之後,我們已經快半年沒有見過面了。
匡伊揚穿了身卡其色的中長款風衣,露出裡面的毛衣和淺色休閒西褲。他從前不是這樣的打扮,這回見倒是成熟了許多。
匡伊揚沒敲門,看見我跟駱向東也是表情一頓,想必沒料到我們會在裡頭。
我愣了,還是身旁的駱向東先回過神來,他起身道:“伊揚,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匡伊揚一手握在門把手上,視線從我臉上移開,落在了駱向東臉上。他邁步走進來,勾起唇角,微笑著道:“小舅,我不知道你們也在,外公外婆約我來這裡吃飯。”
說完,他這才看向我,點了下頭,微笑著道:“好久不見。”
我已經站起身,看著那張熟悉的帥氣面孔,我笑著道:“伊揚,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沒通知我們?”
匡伊揚說:“我有個朋友要結婚,昨天晚上十一點才下飛機,怕太晚吵到你們睡覺,就沒通知你們。”
駱向東道:“過來坐。”
匡伊揚選了個跟我們對著的位置坐下。脫下外套搭在旁邊椅背上,露出裡面的白色黑領針織毛衣,是volentino的新款,駱向東也有一件。
果然,駱向東說:“我也買了件跟你一樣的毛衣。”
匡伊揚微笑著回道:“是麼,看來我眼光越來越像小舅靠近了。”
駱向東說:“你是該成熟一點了,別總打扮的像是個學生。”
匡伊揚道:“小舅,我是還在讀書,什麼叫像是個學生?”
駱向東淡笑著道:“最近比較忙,沒抽空去香港那邊看你,在那邊怎麼樣?還習慣嗎?”
匡伊揚道:“蠻好啊,香港好吃的還挺多,沒事兒就跟同學和朋友去掃吃的。”
駱向東跟匡伊揚若無其事的聊天,像是他們之間從來就沒出現過我這個人。
聊了大概三五分鐘的樣子,侍應生敲了幾下房門,然後請駱振業和關琳進門。
我們幾個全都站起身,駱向東叫了聲:“爸,媽。”
匡伊揚笑著道:“外公,外婆。”
駱振業看到匡伊揚就滿臉堆笑,走過來伸手拍著匡伊揚的手臂,將他從上到下看了一遍,然後道:“還好,沒瘦,在香港那邊待得還習慣嗎?”
匡伊揚笑著回道:“挺好的,我剛跟小舅和小舅媽聊完。”
匡伊揚竟然叫我小舅媽,我雖極力保持著表情,可眼底卻閃過了一抹驚詫。
駱振業和關琳皆是向我看來,我這才微笑著道:“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