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覺得你這人除了損點兒沒別的毛病,沒想到你現在還會背地裡挑撥離間了,竟做一些娘們兒做的事兒,有什麼你就當著我的面兒直說好了,何必難為子衿?”
一句‘子衿’,叫的駱向東心裡這個膈應,他們何時關係這麼親密了?
紀貫新最會氣人,哪怕對面的人是狐狸駱向東。可大家都是修煉多年的老狐狸,誰怕誰?
一切都在紀貫新的意料之中,他這麼從中一煽風點火,駱向東馬上就對樑子衿發了飈,而樑子衿也不是好惹的,直接給駱向東撂了臉子,走了。
看到這一幕,紀貫新就差高興地跳起來拍手。他果然沒看錯樑子衿,她不僅不給他面子,駱向東在她這兒也一樣吃癟,這樣他心裡就平衡多了。
樑子衿走後,紀貫新回頭挑釁的看了眼駱向東,馬上朝著樑子衿追去。
駱向東看著他們雙雙離開的背影,覺得自己二十多年,鮮少有一種無能為力的錯覺。
他的感性在說,追上去,沒理由看著紀貫新追著樑子衿離開。
可理性又在說,他怎麼追上去?老闆追著助理跑,他用什麼理由來搪塞悠悠眾口?
在原地站了半分鐘,駱向東邁步回到餐廳前面,杜婷還坐在原位等他,見駱向東面無表情的走過來,她出聲問:“怎麼了?”
駱向東道:“剛才接了個電話,公司有點事兒。”
杜婷嘴上膩著駱向東,可不敢真的耽誤他去做正經事,所以連忙說:“吃的差不多了,那你快點回公司吧。”
駱向東都沒說送她回去,兩人出了餐廳,他上了車,當然不是回公司,而是去找樑子衿。
憋了一肚子的氣,就連駱向東自己都認為,他見到樑子衿之後,定是會臭罵她一頓。告訴她多少次離紀貫新遠點兒,她非但不聽,還挑釁他。
可等他真的見到了樑子衿,她不過是說了句半軟不硬類似撒嬌的話:“好吧,我錯了。我不該當著紀貫新的面讓你丟臉,但我說那話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不想讓你們兩個吵架而已,誰讓你先讓我下不來臺的。”
她話音落下,他憋了一肚子的怒氣竟是瞬間消散了五分之四。剩下的那五分之一,也被她紅著的眼睛給磨的蕩然無存。
不知從何時開始,他在她面前,已經不能做到想發脾氣就發脾氣,他捨不得。
為了不讓她跟紀貫新往來,他只得實話實說。他跟紀貫新的妹妹談過戀愛,他妹妹還因為分手的事情而自殺過,所以紀貫新發誓要傷盡他身邊所有在乎的女人。
駱向東說完這番話之後,本想著樑子衿會離紀貫新遠一些,豈料她思維跟正常人不一樣,竟會覺得紀貫新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以後還是要跟他一起玩。
這回駱向東是真的沒轍了,他軟硬兼施,樑子衿是刀槍不入。
樑子衿也不是不識好歹的人,她向駱向東保證,自己絕對不會跟紀貫新有什麼太深的牽扯。
駱向東心累,跑來一趟,脾氣沒發成,目的也沒達成,他準備回去公司。樑子衿卻突然叫住他,送了個錢包給他。
駱向東想,這是打個巴掌又給個甜棗?
關鍵天殺的,他竟然因為一個錢包而暗自高興。他真是瘋了。
若不是在家的時候,匡伊揚曾跟他叨唸,樑子衿也給他買了禮物,怕是駱向東收到這錢包之後,真是要高興到嘴角都咧開了。
手上拿著錢包,面兒上是淡定的,就連嘴上也沒說什麼感謝的話。可打這之後,駱向東就換了錢包,一直用樑子衿給他買的這個。
他對自己說,這不是喜歡,更不是愛。只是……算了,是什麼都無所謂,反正他不會跟樑子衿之間發生什麼,用這個錢包,權當是個念想好了,也是她的一番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