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問你們,手術能不能做?”
其實紀貫新心裡明鏡兒似的,如果這個手術這麼好做,那也不會打從下生開始一直耗到他二十八歲還沒做成。
孟岑佩氣得不行,她問他:“好端端的你突然耍什麼?”
紀貫新說:“我有個朋友出事兒了,我要去看她。”
孟岑佩道:“什麼朋友?出了多大的事情?他的事情能大的過你的事嗎?”
紀貫新面無表情的回道:“我就是因為她,才想要到這裡來。現在我想去見她,你們要是不想讓我走,那就是存心讓我不痛快。我要是不痛快……”
後面的話,就算紀貫新不說,一眾人心裡也明白的很。
他得的是‘嬌貴病’,氣不得,這也是為何從小到大沒人敢不順著紀貫新的原因。
強扭的瓜不甜,更何況紀貫新自己已經夠扭的了。要是硬逼他留在日本,情況不用問,鐵定是適得其反。
罷了罷了,孟岑佩要的只是紀貫新能開開心心的,不管他要什麼,答應他就好。
所以紀貫新幾乎沒費什麼周折,他人還在日本的時候,已經叫人把新車運到冬城那邊去,他一點時間都不願意耽擱,從日本飛冬城,然後開車去涼城找樑子衿。
不知何時開始,他的心臟願意為她而繼續跳動。
第五百五十三章 愛是折磨人的東西
紀貫新真不是個特大度的人,可說來也奇了怪了,他能容忍的也就樑子衿一個。哪怕知道她跟駱向東私下裡不清不楚的。終於等到他們鬧掰了。他應該站在高處冷笑幾聲,嘲諷她到底還是選錯了人才對。
但是不知為何,他聽到她回去老家的訊息之後。只有一個念頭。快點到她身邊去,不想看到她難受。不想看到她哭,更不想。讓她一個人。
開車從冬城到涼城樑子衿家樓下,才早上六點多。他站在二樓平臺上給她打電話。聽到她睡意濃濃的聲音。他一顆心放下了大半。
把她從樓上喊下來,看到她裹著一件軍大衣,他笑了。然後對她展開雙臂。樑子衿染了一頭紅頭髮。攏著衣襟朝他跑來。臨了臨了。到了他面前還滑了一下,幾乎是跌進他的懷抱。撞得他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
他問:“這麼長時間沒看見我,想我了嗎?”
樑子衿難得乖順的回他一句:“想了。”
想了。想了就好。紀貫新勾起唇角,他穿著一件半長的白色羊絨大衣,清晨的陽光打在他身上,他的面容乾淨的堪比腳下的白雪。
她想他了,心底還是有他的。這就好,其他的一切,過往的曾經,他都可以不去計較。
看著她泛紅的眼睛,他就知道哪怕躲回家裡,她的日子仍舊不好過。其實打從來的那一刻起,他就沒想過馬上離開。
人在最脆弱的時候,都會想要找一個依靠,紀貫新心甘情願變成樑子衿療傷的良藥。
他開始‘常住沙家浜’,在涼城唯一的一家四星酒店訂下了一個月的房間。他拉著樑子衿一塊兒逛街,一次性讓她買三十條的內褲。
回到酒店之後,樑子衿幫他把內褲洗乾淨晾好。他從背後看著她站在窗邊忙碌的樣子,只覺得時間在這一刻靜止就好。
他多想直接說一句:樑子衿,我喜歡你。
可是這樣的話他不敢說,他怕操之過急會導致適得其反。反正他有的是時間陪她在這兒耗,只要是他打定主意的事情,就沒有辦不到的。
當天中午,她一個人去客臥睡覺。他偷偷跑過來看她,真的只是打算看一眼就回去主臥的。可樑子衿睡得太沉,以至於紀貫新大膽的爬到床上躺到她身邊,她都一點反應也沒有。
紀貫新看著朝思暮想的人,如今近在眼前,他不是著了魔,也不是鬼使神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