銳欺負天橙,還不許天橙為自己證明開脫了?”
她不明白紀貫新這是哪來的脾氣,當真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紀貫新斜眼瞪著路瑤,看她回的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他氣得牙根癢癢。薄唇開啟,他聲音幾乎是咬碎了發出來的:“怪不得跟你提起天橙被告的事兒,你一臉事不關己的樣子。我還真以為你跟簡程勵的關係並不怎麼樣,如今看來,原來是私下裡已經找到了陳友倫劈腿的證據,有了把柄,壓根就沒想過向我低頭呢是吧?”
路瑤本是一臉不爽加防備的回視著紀貫新,可突然聽到‘陳友倫劈腿’和‘證據’這樣的字眼,她頓時臉色一變,眼中難掩意外。
紀貫新‘哼’了一聲,滿臉嘲諷:“你這是什麼表情?意外我是怎麼知道簡程勵手上已經拿到陳友倫的把柄了是吧?”
路瑤一聲不吭,她是意外,只不過不是意外紀貫新所想,而是意外簡程勵手上竟然握有陳友倫劈腿的證據。可是,他為什麼沒有跟她說?
是剛剛才知道,還沒來得及說嗎?
她的沉默讓紀貫新的怒火愈演愈烈,皺眉看著她,他想起她在他面前的示弱和低頭。感情不是他威脅的有多好,而是她憋著一肚子的壞水兒,等著看他的笑話呢。
喉結上下一動,紀貫新冷聲說:“路瑤,事到如今,我實話告訴你。陳友倫是劈腿了,那晚我跟周夢怡在一起,是因為她知道陳友倫劈腿,所以找我去吐苦水的。我跟周夢怡從小玩到大,我拿她當我半個妹妹,她還喜歡陳友倫,想跟他結婚,所以我不允許任何人以任何形式破壞和干擾他們的感情。”
說著,他盯著路瑤那張因為忐忑緊張而有些發白的臉,一字一句的道:“所以我警告你,也警告簡程勵,之前的事情我可以不跟他計較,我甚至可以不告他,可你們要是敢蹬鼻子上臉……”
紀貫新一咬牙,路瑤瞬間覺得周邊的溫度驟降十度不止。
寬敞的車內,兩人四目相對,明明幾天前他們還坐在一起吃飯,雖然路瑤也是不情不願,可那時的紀貫新好歹也是一身的隨和,不像現在……
跟紀貫新斷斷續續也見過好幾次面了,見慣了他的嬉皮笑臉吊兒郎當,也見慣了他的高高在上和意氣風發。唯獨沒有見過他現在的這張臉,好像是換了個人,端的讓人害怕。
紀貫新也看出路瑤眼神中帶著幾分怯意,可他不確定她是真的還是裝的。
這丫頭的演技實在是太好,好到連他都分不清楚真假。
他一肚子的窩囊氣,氣陳友倫管不住自己,氣周夢怡心軟放不開,氣簡程勵一而再再而三的咄咄逼人,更氣……路瑤在他眼皮子底下把他耍的團團轉。
可這次路瑤是真的冤枉,簡程勵沒跟她說陳友倫的事情,事實上她還在擔心天橙怎麼度過這次的難關。
面對紀貫新那張分分鐘要殺人滅口的臉,半晌,路瑤這才出聲說:“天橙不報陳友倫的料,新銳可以放過天橙嗎?”
紀貫新說:“回去叫簡程勵把底片交給我,我保證放他一條活路。”
路瑤輕輕點了下頭:“我會跟他說的。”
紀貫新盯著她,眼睛都不眨一下。唇瓣開啟,沉聲道:“路瑤,你不會又在心裡憋著怎麼算計我呢吧?”
路瑤道:“我不會算計你,只希望你言而有信,到時候撤銷對天橙的控告。”
紀貫新說:“我說到做到。”
話已至此,路瑤也不再說其他的話。她開啟車門準備下去,身後傳來紀貫新的聲音,說:“路瑤……”
她身形一頓,轉過頭來看他。
紀貫新冷著一張俊美的面孔,聲音也像是裹了一層冰:“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我能給一個人的信任和容忍度也是有限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