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去,轉過小走廊之後,往左一看,果然,紀貫新趴在床上,正在睡覺。
這是夏聖一第二次看見紀貫新睡覺時的模樣,除了她在手機中偷看的畫面除外。他是真的喜歡趴著睡覺,即便剛開始是側躺的,可是沒多久,也會變成趴著。
唇角勾起,她怎麼看怎麼歡喜,覺得紀貫新就是這世上最好最可愛的男人。
走到大床邊,她居高臨下的看著紀貫新伸出被子外的兩條手臂,因為面板白,所以能清晰看見他手背上的青色血管。
有好幾次,他是正對攝像頭的方向跟路瑤做那事兒,所以她見過他胸口處的翅膀紋身,栩栩如生,讓人忍不住上去摸一把。
只可惜他現在這樣的姿勢,她看不見也摸不著。
房間中仍然飄蕩著未散的酒味兒,看來紀貫新跟路瑤吵完架之後,不僅發了很大的脾氣,還徹夜買醉。
夏聖一站在床邊,痴痴地凝望著紀貫新的臉,她有多愛他,就有多嫉恨路瑤。路瑤算什麼東西?她憑什麼能享有紀貫新的愛?每每看見他拉著她的手,或對她溫柔微笑,或跟她竊竊私語,尤其是每晚最親密的碰撞……夏聖一真想讓路瑤消失掉,這樣她就可以替代她,得到紀貫新的所有寵愛。
她問miya,到底什麼時候路瑤才能離開紀貫新,miya還告訴她,叫她耐心等待。她說沒時間了,紀貫新隨時都會娶了路瑤,miya說,這樣更好,他們結婚之前一定會去做婚前檢查,那麼檢查結果出來之際,就是紀貫新不要路瑤之時。
饒是如此,夏聖一還是忍不住了,她討厭孟岑佩總是一副看兒媳婦的目光看著路瑤,還把祖傳的戒指給了她。擁有那枚戒指的人,就是紀家的兒媳婦吧?好,既然路瑤不給她,那她就搶過來。
路瑤註定不配嫁給紀貫新,也當然不配擁有那枚意義重大的戒指。
如今戒指已經到了她手裡,隨後紀貫新就跟路瑤大吵一架,看來,轉運的時候到了。
夏聖一看著紀貫新,漸漸不滿足於只是用眼睛親吻他,所以她慢慢伸出手來,就這樣覆在了他的臉頰上。
紀貫新一直都是醒著的,他倒要看看,夏聖一到底想做什麼。當她的手觸到他臉頰的瞬間,他說不出是意料之中還是意料之外。
再怎麼說,她也是他侄女輩兒的人,她還真的對他有這種心思,簡直讓人……噁心!
紀貫新本想等她再有下一步動作的時候才睜開眼睛,可被她碰觸,就像是被蛇給纏上,還是一條渾身泛著疙瘩的醜陋毒蛇。
他高估了自己的容忍度,在渾身汗毛豎起的同時,他也佯裝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夏聖一對上紀貫新茫然的視線,並不著急把手拿開,而是順勢貼到了他的額頭上。
紀貫新眉頭一蹙,沉聲道:“你怎麼在這兒?”
夏聖一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著謊,“我去隔壁找過了,項鍊掉在床縫裡面。小叔,你是不是哪兒不舒服啊?”
紀貫新一偏頭,示意她移開手。夏聖一把手拿開,卻直接坐在了床邊上。
紀貫新道:“東西找到就走吧,我要睡會兒。”
說著,他很困似的閉上雙眼,可眉頭卻是不耐煩的蹙起。
夏聖一自詡聰明,猜到他心裡想什麼,她輕聲道:“小叔,你是不是跟路瑤吵架了?”
她沒叫姐姐,因為上次紀貫新就是因為這事兒才跟她翻的臉。可讓她叫路瑤小嬸,簡直是做夢。
紀貫新聞言,果然眉頭蹙的更深,卻沒有回答。
夏聖一繼續道:“你們兩個好好的,因為什麼吵架啊?”
紀貫新還是不回答,夏聖一說:“你對她那麼好,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有誤會就說開嘛,本來就不在一個地方,她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