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有些畏縮,不由得低聲道:“那我說了,你別生氣……是紀貫新。”
紀貫新三個字,我說的聲音又低又小,不無混淆視聽之意。
但駱向東卻聽到了,果不其然,他直接沉下臉來,幾乎是怒視著我。
我眼睛都不知道往哪裡擺,只得微垂著視線,一副做錯事準備挨訓的衰樣。
靜謐的房間之中,只有我和駱向東兩個人在,我嚇得屏氣凝神,大概過了五秒左右的樣子,駱向東壓抑憤怒的冷聲傳來:“我跟沒跟你說過,給我離紀貫新遠一點,你拿我的話當耳邊風?”
我趕緊回道:“不是我願意來的,是他非拉我來的。”
駱向東皺眉道:“你個大活人,如果不是自願的,還能光天化日的讓他給你來到這裡來?”
“我……”紀貫新招數那麼多,威逼利誘,我哪裡是他的對手。
這些話我還沒等說,只聽得駱向東沉聲說道:“樑子衿,你就這麼缺男人?!”
他的話說的又快又狠,絲毫不給我回神的機會。
我頓時瞳孔一縮,因為感覺瞬間有兩把利刃戳進了心底最柔軟的地方,還順帶給了我兩記耳光。我已經分不清楚是疼還是丟人,一時間,臉色青一陣白一陣,與其說是憤怒,不如說是不知所措。
你就這麼缺男人?
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人敢如此說我。
從駱向東進門到現在,他一直都是一副高高在上和頤指氣使的樣子,我之所以低眉順眼,不是因為我做了什麼虧心事,只是因為自己剛剛電話中撒了謊,覺得不好意思。
而他憑什麼,又以什麼樣的身份,在這裡對我吆五喝六的?
眉頭,一寸寸的簇起。
我的脾氣終是被他的這句話給掀起了。
抬眼瞪著駱向東,我出聲回道:“沒搞錯吧,你憑什麼這麼說我?”
我是他什麼人?憑什麼要他管?
駱向東聞言,右眼皮微不可見的輕輕一顫,似是沒想到我會如此說。
片刻過後,他睨著我,出聲說道:“就憑有人託我看著你。”
我說:“他託你看著我,沒託你管著我吧?現在不是上班時間,我也不是你的任何人,我有自己的私人空間,也有選擇跟誰在一起的權利,我想這些都跟你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我不是個沒脾氣的人,甚至某種程度上來講,我的脾氣還挺大。
一直以來,我在駱向東面前都是個逆來順受低眉順眼的老實角色,那是因為他還沒有觸到我的逆鱗。
什麼叫缺男人?
我樑子衿從小到大,什麼都不缺,不缺親情,不缺友情,不缺愛情,更不缺一份工作。
大不了我工作辭了不幹,也不能讓他這麼欺負。
心底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所以我嘴巴上也沒留情,想什麼說什麼,什麼難聽講什麼。
駱向東一聽,果然表情一變,他唇角勾起說不上是嘲諷還是森冷的弧度,看著我說:“樑子衿,你是翅膀長硬了,還是好賴不分?”
說罷,不待我回應,他又問道:“你知道紀貫新是什麼樣的人嗎?有好人你不跟,偏偏跟他一起混,我看你是存心不想好了!”
他在說這話的時候,我能明確的感覺到,他是在為我擔心。
我不是好賴不分的人,誰對我好,我心裡面清楚。只是有好話他不會說,偏偏揀難聽的說,我皺眉回道:“我是跟紀貫新一起來的,但這房間裡面從頭到尾就只有我一個人,什麼叫我缺男人?你覺得我會跟紀貫新怎麼樣嗎?”
駱向東面色依舊難看,他出聲道:“你根本就不應該跟他一起來!你不會跟他怎麼樣,你知道他會不會對你怎麼樣?”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