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暗道不好。這些依附在國家部委下屬的行業協會,雖然屬於社會團體,但衙門作風可一點都不亞於部委機構的。就看他們搞個東閣獎評選,把辦事機構直接設在白金五星級酒店這做派。就連部委都不敢這麼幹。可他們照樣能幹。這就是所謂的“不戴官帽的官”。輕易可得罪不起的。
她連忙開口打圓場:“大姐,他不是那意思。就是不太明白這裡面的事情問問……問問罷了。”
辛珏一邊說還一邊朝雷濤使眼色。雷濤也知道自己剛剛的話有些抬槓的意思,看到辛珏使眼色也就不說話了。
這女人看著辛珏和雷濤的樣子,冷冷笑了笑說道:“規定就是規定。我是沒辦法給你們開這個後門的。你們還是回去想想辦法吧。明天可就是最後一天了!”
說完她就把桌上的資料往旁邊一劃拉,端起茶杯喝起了茶來。
雷濤和辛珏無奈地離開了這辦公室,進了電梯。
“雷總,現在怎麼辦?去省協會蓋個章不難,可關鍵是時間不夠了……”電梯裡,辛珏小聲地對雷濤說道。
雷濤也知道這事情的難度並不在於蓋個章的問題,而是時間……他考慮了一會兒之後,很是無奈地說道:“等會兒我給王老打個電話,實在不行,那也沒辦法了。只能放棄這次機會了……”
放棄!
辛珏聽到這兩個字實在是有些沮喪。她這次來燕京是應伍柏年的要求,來協助雷濤的。主要是考慮到雷濤對於官場上的一些事情不是很熟悉。而這東閣獎的評獎雖然是由行業協會主辦的。但說到底這些披著社會團體外衣的行業協會,從根本上來說還是主管單位的一個下設機構。其實和官場也沒什麼兩樣。
可現在事情卻已然是辦砸了。沒想到一個小小的疏漏竟然逼得雷濤已經有了放棄的打算。這讓辛珏有些自責。她要是早一點在填表蓋章的時候,打電話向省協會詢問一下。也就沒有這個麻煩了。
“雷濤,有什麼麻煩嗎?”就在這時電梯裡想起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雷濤抬頭一看竟然是谷錦芸。
他和這位國家文物管理局督查司的女司長雖然僅只是一面之緣,但要是從南宮策那邊論他和谷錦芸還是同門師姐弟的關係。他前不久剛剛參加了南靖大學文博學院的研究生考試,如今已經被南宮策點名招為了自己的研究生。
雖然還沒有正式入學,但南宮教授卻特意按照古禮在翼王府那邊舉行了正式的收徒儀式,他現在可是實打實的南宮教授的關門弟子了。
谷錦芸見到南宮教授可是一直都是以師叔稱呼的。南宮教授收弟子,這件事情她在燕京都已經知道了。對於這位特立獨行的師叔,谷錦芸還是很欽佩的。而對於雷濤這個年輕人,在泰平坊和翼王府兩處文化歷史建築群的保護性開發設計上,她的印象也很深。
剛剛電梯到8樓的時候,她才上來的。可一聽到雷濤的聲音她立刻就想起來了。所以這才轉頭問了這麼一聲。
雷濤看到谷錦芸也很意外:“谷司長……”
谷錦芸朝雷濤瞪了一眼,打斷了他的話道:“叫師姐!你小心回頭我對南宮師叔說你不懂師門規矩……”
被她這麼一說,雷濤只得尷尬地叫了一聲:“師姐。”
谷錦芸說的可沒錯,南宮策那人就是有那麼點復古的怪癖。行事做人都講究個老理,在他眼裡可沒什麼司長、部長。長幼有序師門輩份那是最講究的。
聽到雷濤改口,谷錦芸也不逗他了,隨即又問了一句:“說說吧,到底碰到什麼麻煩了。剛剛我也沒聽太明白。要蓋什麼章辦什麼手續啊?”
這時電梯已經到了一樓,谷錦芸隨即招呼雷濤他們去了大堂旁邊的會客區。坐下之後,雷濤把參評東閣獎遇到的麻煩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