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高齡,直接走在隊伍的前頭。段和文和雷濤私下裡分了工,他負責帶領隊伍,而雷濤則專門盯著方辰光。
前方是十多米的懸崖,後方是塌方的山體。走了兩個多小時之後,他們到了一座大山前。
“這裡是去牛家溝的必經之路……”看著已經頗為疲憊的隊伍,段和文面露難色地對方辰光說道。
方辰光想都沒想回了一句:“就是死也要闖過去,前進!”
雷濤在一旁聽著他們的對話,他很清楚段和文心裡的難處。他立刻對方辰光說道:“方副司令,休息一會兒再前進吧,專家們體力透支了,恐怕會有危險。我和段營長先帶人開條路出來。”
聽他這麼一說,方辰光看了看坐在一旁已經是面露疲色的醫療專家們,他點了點頭。段和文如釋重負地對雷濤使了個眼色。他們走到懸崖邊上,看著那狹窄的道路,一邊就是絕壁,另一邊是百餘米深的深谷,那條所謂的“路”僅僅只有五六十厘米寬。這路段和文他們這些戰士要透過都非常艱險,又更何況方辰光這位老人和那八個醫生呢。
雷濤想了想說道:“我先過去,佈置一條安全繩,等會他們過的時候,每個人帶一個,小心點應該沒事的。”
“那也只能這樣了。”段和文想了想也沒辦法,只能同意了雷濤的意見。雷濤帶著一圈繩索,緊貼著懸崖走過了那段兩百多米的險道。
等雷濤固定好安全繩之後,小分隊的人開始一個個的逐次透過。
“每次只能過一組人。前後兩人互相扶持著,過去的時候,別往下看,看著前面的人……”雷濤向所有的人講了一遍透過的要點。
實際上他這話是講給方辰光和那八個醫生聽的。其餘的戰士都是之前走過一趟這條路的,他們上次還沒有佈置安全繩,也都透過了,並無一人受傷或墜崖。這路對於他們來說倒也沒那麼危險。
段和文先過去了,他站在對面作為警戒觀察員小心地注視著所有人透過的全過程。每個專家都由一個戰士帶領,他們的身上也有一條安全繩和主索連著,萬一發生問題,至少能有個依靠。
最後一位專家透過的時候,一塊碎石從上面的懸崖掉下來。段和文大聲喊道:“小心!”
前面引路的三班長左臂向後一揮,把那位專家的身體往裡面推了一點。那石頭擦著專家的腦袋飛落山谷,全部人都嚇出了一身冷汗。
就在雷濤和方辰光準備透過的時候,餘震發生了。這些天以來餘震是天天有,最大的烈度甚至達到了6級。這在平時都能算得上是一次中型地震了。兩邊的人立刻分散隱蔽,當餘震結束之後,那條安全繩已經被落石打斷了。而懸崖上原本的那條“路”也已經不見了。
“方副司令,要不……我們返回去吧?”雷濤對方辰光說道。
“不行!”方辰光是個執拗的老頭,對於自己說過的話,怎麼可能中途改變。
他抬頭看了看這附近的地勢,指著左側的一片山林說道:“我們從這裡應該能夠繞過去!”
這是一片陡坡,雷濤和段和文隔空喊話之後瞭解到這陡坡的確可以繞過這道崖,就是路更難走,時間也要多花兩個小時。方辰光在一旁聽的很清楚,還沒等雷濤向他詢問,他就直接開始爬山了。
雷濤看著這執拗的老頭,苦笑著搖了搖頭,跟了上去。另外幾名戰士,見副司令和雷濤開始爬山,也連忙跟了上去。
一路荊棘,時不時還有亂石因為餘震而落下。他們這一路花了將近三個小時才繞過了山崖。好在目的地已經不遠了。
太陽下山之前,他們終於抵達了牛家溝。
到達牛家溝後,方辰光立即向村民們瞭解災情,專家們在檢視了傷員情況後離開開始了施救。
泥石流和山體滑坡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