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斯內普把自己的胳膊從他的手中抽出來,高深莫測的看著他,黑眼睛一如往常的冷漠。
“我不認為我有必要……”
哈利知道,每拖一分鐘,休就可能更危險。他急切地說:“他聯絡我了,但是卻忽然中斷……”
斯內普愣了一下,然後一把緊緊的攥住哈利的胳膊,把他拽向石獸。
“蟑螂堆。”
石獸活過來跳到一邊,後面的牆壁裂成兩半,露出一段不斷上升的石樓梯。哈利不等門完全開啟就跳了進去,蹭蹭蹭地快步往上跑,斯內普也三步並作兩步的緊跟著。牆壁在他們身後卡擦合攏。酷似媚娃的布斯巴頓勇士芙蓉呆滯的看著石獸。
“蟑螂堆……”
女孩喃喃的說,回想起外形噁心至極的糖果,臉色頓時發綠。
冥想盆
落在身上的雨水驚醒了休,他想用手遮住臉,但胸腹劇烈的疼痛提醒了他自己的處境有多麼糟糕。他仰起頭,幾分鐘以後才接到一滴雨水潤潤喉嚨,渾身都已經溼透了,羽毛一縷一縷的被泥水黏在一起,散發著陣陣難聞的氣味。
他抽著氣勉強笑笑,或者說想象自己笑了一下,然後嘗試著動動爪子,伸展了一下自己的翅膀,感覺比昏迷前好多了,或許只是因為他已經開始習慣這種疼痛的緣故。
在貝拉特里克斯和羅道夫斯搜尋到天台上的時候,休孤注一擲的地挪到臺階邊沿滑下,爪子牢牢地扣住水管,竭力把整個身體都藏在臺階下面。幸運的是萊斯特蘭奇夫婦馬馬虎虎的看了一圈又下去了,他沒有被他們發現;但不幸的是當他跌落到下一層窗臺上的時候傷勢加重,立時便昏了過去。
休咔噠了一下舌頭,酸水似乎已經在腐蝕他的胃了,但肋骨依然還在跟肺葉較勁兒。休轉著眼睛打量了一下四周,發現就在自己身邊有不遠處有兩隻死蒼蠅和一隻灰黑色的蛾子,嘴裡的唾液分泌迅速加快。當他發現自己居然對這些死昆蟲產生了食慾的時候,噁心的差點兒重新暈過去。
休憤憤的想。
雨一直淅淅瀝瀝的下著,這大概是今年的第一場雨,下在冬末,冷意沁骨,厚厚的羽毛也保護不了他身上的溫度。相比之下,學校大湖裡的水稱得上溫暖如春了。
休躺在地上,呼吸輕緩微弱,偶爾睜眼看看,然後又閉上,盡力節省每一分體力。
他在等待。
休不知道自己在等什麼,他努力的保持著清醒和積攢體力,只是為了一個自己也不清楚是什麼的機會,一個可以幫助他離開的機會。
但是他的身體並不允許他等待太長時間。最多再過一天,如果轉機還沒有出現,他就只好冒險變形了。
死在伏地魔的手中還可以說是壯烈犧牲,因為變形失敗死在某個廢棄建築的窗臺上,想想都丟人。
陰沉的雲霧遮蔽了太陽和星辰,他無法準確得知具體的時間,甚至連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都不清楚。只好在心裡默默估算時間。
雨一直一直在下。
雨霧中,偌大的城市都變得朦朧。公路上,長長的車龍一圈一圈環繞著城市,圓圓的傘像溪水中飄移的浮萍。誰能看得見,一個窗臺上小小的貓頭鷹?
鄧布利多聽完哈利語無倫次的講述後,皺起了眉。哈利期待的看著他,指望無所不能的校長能給他一個可以讓他放心的答覆,比如休的雙面鏡忽然失效什麼的。但是沒有,後背倒產生了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再借一百個膽子,哈利也不敢去看斯內普現在的表情。
“那麼,他沒有告訴你現在他的位置,也沒有告訴你具體發生了什麼事?”
“是的。”哈利簡短的回答,心理產生了強烈的煩躁感。他想大吼,想抓住鄧布利多的領子催他趕快派出人手救援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