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樓道上警戒的另一個人注意到南手時,為時已晚,一把飛刀冷然地刺入了他的喉嚨,冒出兩個血泡,還有一聲咕嚕,那人頹敗倒地。
南手眯著輕冷的眼睛向那群持槍敵人的位置移動過去。
從什麼時候開始,殺兩個人已簡單至只需幾秒鐘了?
南手無聲地閃身沒入那群只將視線盯著樓下的持槍幫眾,從最後面一刀接一刀地抹掉這些可憐到連死神已向他們抬手的傢伙的脖子。
在南手幹掉近十人時,餘下幾十人這才慌亂地反應過來,可惜他們聚集在一堆,狹小的空間內根本無法用槍瞄準身法如電的南手,單憑雙手豈能是血門統領的對手。
南手嘴角泛起一抹殘忍的笑意,穿梭於他們的空隙間,除了胡亂的槍聲射中自己人的軀體外,沒有一個人能夠還手,死亡前臉上沒有任何驚慌和恐懼,而是一種平靜到詭異的地步。
南手沒有帶給他們太多的壓抑。那柄透著冷芒的鬼王爪頻繁掠過空氣,溫柔的就像是在親吻情人的肌膚。
當樓下的黑衣人首領感覺到了這裡的異變和殺戮,率著血門的人馬攻上來時,看到的卻是一柄如電的鬼王爪天馬行空地遊走於這群敵人的身體間,完美的猶如庖丁解牛,而統領的動作優美的如揮毫潑墨般飄逸輕靈。
刀本冷寒,殺戮卻飄逸!!!
這一瞬間,在每個親眼目睹這一幕的幫眾心中留下的是一抹永遠不可抹滅的震撼。
“拿槍,給我殺?”
當南手的鬼王爪由溫柔化為凌厲,在割斷最後一名疑為黑衣人的脖頸時,他輕輕地垂下了手臂。
二十幾名血門幫眾徹底醒來,看向南手的眼神中盡是瘋狂之色。
現在形勢逆轉,黑衣人的槍支大數都落入了血門的手中,隨後,高彬寒一馬當先,帶領著這群持槍的血門‘匪徒’一路殺至第十樓。
黑衣人們節節敗退,留下一地哀鴻,只餘百多人,靠著僅餘的幾支槍硬撐著,堪堪敵住了血門的攻勢。
使殺人昇華為一種藝術才有資格做死神的代言人,才有資格替噬血的惡魔展露獠牙。
前一刻,南手殺人,力爭秒殺,一擊斃命,絕對沒有多花一絲力氣,華麗卻不顯花哨,冰冷卻卻不失優雅。可這一瞬,他需要的是血腥的屠戮,暴力的殺人,震撼人心的修羅畫面。
圍守在屋外的大群黑衣人趕到了樓下,立即向血門精英發動攻勢,卻被一層的十來把槍打的沒一絲脾氣,不得不丟下幾具屍體,退了出去。
但,這只是這批人噩夢的開始,南手將上面的佯攻交給高彬寒,自己則直奔地面,在最後一名黑衣人們就要退出之前,南手正好尾隨而來,當他感覺到危險時,就被一道閃亮的弧線劈成兩半。
望著那死狀恐怖的兩半軀幹,一地的血液和內臟,在一陣嘔吐和震駭中,南手眯著沒有一絲感情的眼眸,正式拉開了真正屠戮的序幕,閃入人群,寒光處現,血肉模糊,飛鷹大廈外的街道上盡情綻放著生命的卑微。
“去閻王殿伸冤的時候別忘了告訴他是我送你入地獄的,或者應該痛苦流涕地悔恨自己不應該站在我的對立面。”
南手眼神看似蘊含燦爛實則冷酷無比,手中的鬼王爪幻化出虛無飄渺的優美弧線,每一個被‘鬼王爪’親密撫摸過的人,身體都會出現一條細線,然後鮮血悄然流溢,漸漸擴大,最後噴薄而出,血箭飛散而出,如同妖豔的血玫瑰在黑夜綻放著美麗的風姿。
二十幾分鍾後,除了立在前面數米處的黑衣首領隱入半痴呆狀態外,眾多的黑衣人人已經永遠遠離這個雖然到處藏著骯髒齷齪卻還讓許多人留戀的世界。
平均一分鐘殺四人,南手站在血泊的中央,任由雨水從頭淋至腳,冷冷地望著街道上肢離破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