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環境中迷失自己。隨著年齡長大終究隨波逐流,保持不住心中的那絲清醒,現在我不怕了。
流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他無論在什麼情況下表現的都是淡淡地從容,可是我能感覺到他有一些微微的錯愕。本來地幾分衝動的我。頓時在他微微僵硬和驚訝中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羞怯,風很冷,是因為我的臉在發燒。
一邊流淚,一邊發燒。
月桂花瓣飄落在我地眼皮上,軟軟的,我小心翼翼地捏在手裡。我說:“流暄,你教我武功吧!我拜你為師,我叫你師”我想離你近一些。跟你一起成長,也許有一天我的武功會幫到你,如果我武功好了。我在你身邊我會覺得你很安全,因為這個世界上肯定不會傷害你的人。是我。
從此以後我對他有了一個特別的稱呼。親切而又柔軟的稱呼。
我有一個好師父,每天練武也變得快樂起來。不但快樂,而且用心,因為我不能給我師父臉上抹黑。
流暄教我武功的時候表情很正經,但是他教的招式卻和書本上的不一樣,他總是會這變一點,那變一下,我每一次練地時候,想起書本上畫的圖畫,都忍不住想笑,流暄不會在偷懶,故意不好好教我吧。
旁邊的男人看看我,話不多,秀麗地眉毛一挑,“有空去試試。”這一試不要緊,我發現這麼刺和那麼刺雖然只有角度不同,但是結果完全不一樣,我屁顛顛地來問流暄,“為什麼這樣做就比那樣有效呢?”
流暄說:“因為你個子矮。”
我的笑僵在臉上,個子矮所以刺劍地角度也不同。愣了一下,我臉上就像掛了一朵花,高興地合不攏嘴,張嘴說話猛然發現自己的聲音比平時軟了幾分,我說:“怪不得和那些師父教地不一樣,那些師父是給大家吃大鍋飯,你只教我一個人。”
流暄拿劍的手停了停,“我不能教別人嗎?”
我僵了,“這怎麼行,你怎麼能教別人,就因為武林中人肯定都會收弟子在身邊,我才當你弟子的。”
流暄沒有說話。
我說:“我怕將來有人能像我一樣離你這麼近。”
流暄臉上總是有那種孤傲,絕冷的表情,倒不是因為他繃著臉,即便他在淡淡的笑,也會讓人覺得離他很遠,他彷彿在很高很高的地方,偶爾讓人仰頭看見了他,看見了他就會被他吸引,把他勞勞記在心裡,但是他不會記得你,他根本也看不到你。如同銀白的雪地裡的一朵鮮豔似火的花朵,絕傲的綻放著,盯著這朵花看,會被耀眼的光刺傷眼睛。
我想跟他接近,可是他又不懂得跟人接近。
我喜歡流暄,所以姐姐試圖透過調查流暄祖宗三代來判斷他的性格,經過了幾天的冥思苦想,姐姐說:“一點都不像,他跟他爹,他爺爺,他祖爺爺,一點相似的地方都沒有,蘋果樹上會長出雪蓮花來嗎?不可能啊。我牢牢地抓住姐姐的手,“怎麼辦?”
姐姐戳戳我的鼻尖,皺著鼻子喊:“小丫頭。”後來她又揹著藥箱出去了,一走大半年,再次回來的時候,她就有了點主意。姐姐說:“他這種人,好像天生就有了孤傲的性格,很難接近,我猜他小時候就已經開始不喜歡別人接觸他,對他這種人感情要從小培養……”我瞪了姐姐一眼,這不是廢話嗎?
姐姐說:“聽我把話說完。也不是不可能,他不懂得喜歡人,你就教他啊!先不要要求他離你有多近,只要你能保證你是離他最近的,總有一天會有機會讓他喜歡上你,當你發現他對你跟對別人不同了,那你就成功了。”
有一天我會發現他對我不同嗎?
姐姐拍著我的肩膀,“一步步的來,慢慢地引導他,我相信你總有一天會成功的。”
引導流暄,讓他只對我一個人好?呃,這是一件很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