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雅的人不多。
如果是我,就算受了皮外傷,說不定我也要找藉口在床上滾上一天。
流暄說:“你不用太擔心我,只要在我昏睡的時候看好我,別讓荒郊的野獸把我叼走就行了。”
他在開玩笑,可是我微微笑,但是心情很沉重,我知道有人喝醉的時候,喜歡說一些很輕鬆的話,人生病的時候是不是也這樣?人沒有平時清醒,就比較喜歡隨性。
我抬起頭來,流暄正側頭看我,他說:“真的沒關係,這種毒要不了人命,它的功能只是在折磨人,並不是要人死。”
可是誰都知道。折磨人比要人死更可怕,我地手指冰涼。握上流暄的手,“是楚辭,是不是?楚辭做的毒藥?那麼……”只要把楚辭抓來,不論用什麼手段。
短短地一夜之間,讓我對楚辭的憎恨更加強烈起來。雖然我還沒有真正地看到他這個人,可是在我地印象裡,已經完全地在排斥他,不但排斥而且厭惡。流暄衝我笑,他說:“能不能去做點飯?屋子裡有米和水,只要煮點粥來喝。”
我的臉又紅了,這一次是羞愧,嘎,我是在照顧病人啊。我自己不吃不喝就算了,流暄醒來這麼長時間,我連水都沒給他倒過。我這人實在算不上賢惠。
淘米。煮粥,。我在灶周圍來回轉悠。煮粥的時間。我準備趁粥沒好去弄兩條魚回來,所有的步驟在腦子裡轉一圈。覺得這樣做一點問題都沒有,既不浪費時間,又可以把一切都弄好。因為在放煙火的那天晚上,流暄所做地一切讓我刻骨銘心,而在平時我確實沒有什麼可以為流暄做的,現在面臨這種情況,我勢必要做到我能想象的最好情況。
放了足夠的水,扔進去許多柴火,然後轉身就出發,用輕功飛來飛去,到河邊,粗魯地捕魚,把滑溜溜的魚提回來,一邊奔跑,一邊看著不遠處的房屋。
直到看見很多青煙,差點把我的魂魄嚇出來。
渾身汗毛豎立,大驚之下腿腳發軟,出了很多汗,光見青煙未見火光,回到屋子,恨不得立即讚美老天,謝天謝地,屋子沒讓我點著了。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流暄說對了,我還真的沒少看那些閒書,看的時候幻想一下可行性,但是對煮飯會弄地狼狽一說實在不贊同,只當是寫小說杜撰出來的,可是真的輪到我,弄地更糟糕,我衝進廚房,灶眼裡的滾滾濃煙佈滿了整個屋子,我不停地咳嗽,手足無措一點辦法都沒有,就差直接把火撲滅,可是撲滅了火,怎麼煮粥和魚湯,我沒了主意。開啟門窗讓煙散出去,然後跑去看流暄地情況。
我一邊捂著口鼻,一邊流眼淚,流暄地房間比廚房總是好多了。
這個時候了,他笑的還很淡然,真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流暄這個樣子可算是給我壯了膽色,我說:“你再忍一會兒,等我做好飯,就把火滅了,煙就沒有了。”火燒屁股地跑回去。
自己做地孽,就算眼淚花花的,也得忍著。
流暄吃上粥,我眼睛都紅了,感覺到自己的狼狽,實在是不好意思。
流暄開始不多,只是看著我微笑,等我把碗筷拿出去,再回來的時候,他已經躺回床上,再一次昏睡過去。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我微微放下心來,在床邊呆呆看了流暄半晌。再一次聽見爆炸的聲音,我準備出去小心探查一下週圍的情況。
我拉起被子蓋到流暄的肩膀上,然後轉個身坐在床邊,剛才我冒冒失失身上帶著濃煙衝進來的時候,流暄正好坐在這裡,衝我淡淡地笑。我當時的樣子會不會太狼狽?
我的手放下來,手底下觸控到一樣東西,我低頭尋找,發現了一張紙箋,開啟一看,上面俊秀的字型寫著一行字:小溪邊以外,要小
流暄把這張紙放在這兒,他早就猜到我會學他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