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知縣府迎來送往了多少官員,他們一直都知道那些姑娘去了哪裡,只是裝聾作啞的不出聲,熬過幾年的政績,就可以調派離開。一波又一波,不知道經歷了多少人。
那條河下到底遊蕩著多少冤魂,它們都找不到伸冤的地方。
宮鯉半躺著也睡不著覺,把小骷髏召喚到身前,好好地把玩了一下。它像個傻乎乎的孩子,伸著手仰著頭,呆呆的站著任由宮鯉摸摸敲敲,偶爾&ldo;喀喀&rdo;的叫兩聲。
眼看著外頭有了光亮,門子被敲響了。&ldo;篤篤篤&rdo;不輕不重的被敲了三下,門便自行開啟了。
沙沙的腳步聲響起,宮鯉冷著臉抬起頭,看著一身紅衣的王嬸走了進來。
這一次她比之前看更妖艷了些,看著宮鯉一臉不高興,還輕笑了一聲。走到離床前不遠站定,才開口。
&ldo;丫頭,我家夫人請你午夜過去一敘。&rdo;
&ldo;那我怎麼敢,前腳剛過去,後腳怕是就被扔到河裡餵荷花去了吧。&rdo;
&ldo;呦,瞧你說的,那些都是花肥,你怎麼能一樣,你是宮老的孫子,又是現任知縣大人的好友,是我們夫人的貴客。&rdo;她好像怕宮鯉聽不明白似的,特意強調了貴客兩個字,但是宮鯉可是見識了這女人的歹毒,也不敢輕易答應。
&ldo;貴客!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就在幾個時辰前,我就差點被勾到了河裡,再也醒不過來。&rdo;
&ldo;那都是些不長眼的,被我們夫人發現,立即重重罰了,請你過去就是為了賠不是,況且你不想知道一些關於宮老的事嗎?&rdo;
宮鯉站起身快速走到王嬸的面前,盯著她的眼睛,問她&ldo;你們夫人知道我爺爺的下落?&rdo;
&ldo;應該是……是吧,你去了就知道。&rdo;王嬸似乎沒想到宮鯉會忽然衝過來,尤其是那雙琉璃一樣的眼睛盯的她嗓子都緊了,像是從靈魂裡蹦出來的氣勢,讓她懼怕,臉色白了白說完話就趕緊走了。
宮鯉皺著眉頭看著王嬸的背影,剛剛她走過來,明顯的聞到了一股子血腥味兒,雖然被很重的香粉蓋著但還是被她給聞到。
又想起了之前自己問到同村送來的那些姑娘,看樣子都被這些蛇蠍美人們給殺了做花肥去了。
是什麼樣的誘惑讓才過來幾個月的王嬸就和那些人同流合汙,能對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們下手。而且她那一身古怪,那張妖媚的臉有關係麼?
就這麼捱到了天大亮,這次是阿七來喊著吃飯,宮鯉匆匆吃了兩口,便沒了胃口。
她並沒有將那個所謂夫人的邀請告訴劉知南,一來是自己還沒想清楚,二來是府衙焦頭爛額他也沒顧上和她交談。
吃完飯宮鯉去了一個地方。
那裡大概是隻有鎮上的老古董才願意去的地方,是鎮上一位瘸了腿的老伯開的書屋,爺爺叫他老吳頭,宮鯉就喊吳爺爺。
這裡是宮鯉以前隨著爺爺走街串巷時候無意間發現的地方,那個老吳頭的書屋裡全都是些很古舊的書,他每天寶貝一樣的擦拭。沒什麼人來,就自己一遍一遍的擺弄。
宮鯉手裡的那本《大荒經》、《京華古錄》《古神獸譜》之類的一些雜七雜八的老書都是他送的,而她每次就會幫他施針活血,再推拿一會兒,有時候時間還早,就在這裡聽聽老故事。
這一次她要過去問問關於這座古宅的事情,還有一些鎮上那些已經快被遺忘的老黃曆。
書屋離得遠,在北城從知縣府過去中間繞過一個大集市。所以宮鯉走進小巷的時候都快正午,小巷子有著所有老宅一樣的特點,潮潮的有些腐朽的味道,而且比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