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的人,不會有事的。”
劉小花雖然跟劉二的關係實在是不怎麼樣,但如今也不由得為他感到幾分悲涼。這真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非死即活。這修不修仙的事,在這些普通人心裡,也是沒那麼受追捧的。這就好比福彩獎金池有一個億,世界上還是有那麼多人不會買。
等快到地方的時候,三枝停了下來,鄭重地對劉小花說:“外邊的人跟村子裡的人是不同的。外面是非多。就是以後到了做工的地方,我們也不要多看多問,只管做工就好了。你問這麼多,主家會不高興,嫌你事多。主家就喜歡悶頭幹活的人。”
劉小花便不再問什麼,口中到是故意逗弄她“又是阿泰跟你說的?”
三枝嬌嗔地說“是又怎麼了。他是我男人。他是這麼囑咐我,我也是好心轉告你。”語氣特別自豪。在她心中阿泰是個很有出息的人。能在外面找到工,並且還接她也到城裡來找工。對於村子裡的人來說,已經算是很了不起了。
劉小花憋著壞,說:“你看你這得意勁,你們又沒怎麼樣,他還不能算你男人呢。”
說完哈哈大笑起來。三枝羞得邊罵“你看我不撕爛你的嘴!”邊追在後面打她。
等到了廟門,兩個人手牽手心情都鬆快了不少。一掃這一路的沉霾。
族廟裡面還有很多其它借宿的人。很熱鬧的樣子。劉小花和三枝一進門,立刻便有個和尚迎出來,“上了名錄沒有?”
三枝不解地問:“什麼名錄?”
那個和尚很煩的樣子,向右邊擺擺手,什麼都不說就走到旁邊繼續跟人說話了。劉小花順著他指的方向,便看到門內左邊有個小桌。
桌子後面坐著個老和尚。大約有五六十歲的樣子,一條腿是瘸的,右眼是瞎的。見她們過來了,聲音嘶啞地問:“哪一支,哪一輩?”像有口痰將出不出,吊在嗓子眼似的,叫人聽了混身難受。
劉小花並不知道許多,便沒開口。可沒想到,三枝卻也一臉愕然,她想了想才說“我們是四叔公那一支的。”
那個知客和尚翻是個白眼“四叔公是哪一支?”
“難道你不知道四叔公嗎?”三枝覺得這個人是故意為難自已。也有幾分惱意。
“我當然知道。但我怕你不知道。”和尚一點也不客氣“劉家四叔公的名號,誰人不知道呢?就是外族的人都認得他,要稱他一聲劉四公子呢。可要是隨便來個外人,都跟我說是四叔公那一支,就要住在族廟,那廟裡還擠得下人嗎?”
“可我們真的不知道。我們是村裡的,剛出山來。不懂外面的規矩。但我們真是劉家的人。大爺你行行好吧。”三枝急道。
“就算是在山裡,也不可能不知道自已是哪一支,哪一輩。”和尚不耐煩了“你們出山來,家裡就沒有長輩跟你們說?”
“我阿孃阿爹都過世了。”三枝道。
“那你呢,你全家也死光了?”和尚扭頭看向劉小花。
三枝有些氣憤起來,大聲說:“她阿孃阿兄都在世的。”
“都在卻不給她說清楚?”老和尚譏諷“人生父母養,長到這麼大,連自已是哪一支哪一輩都弄不清楚?家裡長輩是活死人吶?”
三枝怒道:“你怎麼這麼說話!”她雖然很聽阿泰的叮囑,心情平靜的時候一套一套地講道理,還能叮囑劉小花幾句,看上去特別懂事。可脾氣卻素來十分火暴。一但觸到了暴點,惱起來敢跟別人拼命的。連她阿爹那麼兇惡的人,她都敢對打。現在她最聽不得什麼家裡死人的話。
“那我要怎麼講話?你當你是聖女還是公主,天下人全得好聲好氣哄著你呢?”老和尚面無表情問。
眼看三枝那句“老不死的”就要罵出來。劉小花去暗暗拉三枝。現在她們兩個身後,